谁若想欺了她家酒酒还能相安无事,那便先从她身体踏过去。
老夫人一双浑浊的老眼,紧盯着谢氏,随即缓缓缩紧,眼底闪过一抹无力。
她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白长溪,当初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对仅有一面之缘的谢怜星一见钟情了。
大约就是她身上,有他惺惺相惜的执念,与那一往无前的无悔。
“母亲……”大夫人搀扶着摇摇欲坠的老夫人,担忧的出声。
“查!给我查清楚,七丫头和八丫头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谁,查个清楚明白,绝不轻饶!”老夫人气得快晕厥过去,却还是挺着身体开口。
白家这一大家子,几十年来,都是她在操持。
她维续了几十年,总是希望能一碗水端平。
可今夜的谢氏,令她心痛又无奈。
也许世间本无双全法!
随着朱老夫人一声令下,整个长溪院瞬间被围成了铁桶。
府里的郎中已经过来给白酒酒和李氏治伤。
白酒酒受伤的肩膀一道很深的口子,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她的掌心处亦是血肉模糊,伤了筋骨。
她的腰间虽伤的不深,可因是要害,令她连站立都困难。
苏简抱着她回了老夫人的房间,让郎中看过伤后,处理好了伤口,又被抱着到长溪院的厅堂。
李氏已经醒了过来,此时一双眼睛,满是怨毒的盯着谢氏和白酒酒。
白思德在老夫人的偏房让郎中治伤,她是最后被扶着进来的人。
相比较白酒酒身上的伤,招招要命。
白思德伤的都很轻,甚至只能说是划破了皮肉,那是一道浅浅的血痕,落在她下颚线连着脖子的地方,初看很是吓人,其实只是伤了皮肉。
白思德进来后,看着满厅堂的人,目光落在白酒酒身上,楚楚可怜的神色,瞬间闪过惊恐害怕的后退数步。
“思德,你怎么了,你别害怕……”李氏担心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抚出声。
厅堂很安静,众人齐刷刷的盯着白思德,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七姐……七姐她……”白思德仿若受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浑浑噩噩,竟说不出一句话。
老夫人已经完全没了耐心。
“七丫头,你来说!”老夫人威严含着怒意的开口。
“不,祖母,我说我说……”白思德却似惶恐被白酒酒抢先开口。
“我掉进水里之后,脑子里全是水,眼睛鼻子……可我还是看见了七姐,七姐拿着剑,捉着我的手臂……她…她捅伤了自己……”
“我太害怕,我想阻止她,那把剑就划破了我的脸,我再也不敢了……”
白思德说完,嗷嗷哭了起来。
她抱着脑袋,摇头晃脑,哭泣:“我再也不敢了……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七姐捉着我的手伤了自个儿……七姐不是我伤的……”
白思德的话断断续续,可该听懂的都听懂了。
白思德和白酒酒相继掉进水里,白酒酒身上带了利器,把利器放在白思德手上,捉着她的手,刺伤自己。
白思德脸颊上的伤口应该是误伤。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