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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ot;既然科长不放弃这种想法，那我觉得说什么都白费。&ot;

&ot;一块儿谈谈，不是白费吧?&ot;

&ot;科长，昨天是装病吧?您发现那个患者没救了，就让我做手术。拿人的生命作为解决你我之间感情问题的工具。作为医生，科长的良心还不觉得有愧吗?&ot;

然而，植这些话也未能改变西泽不慌不忙的态度。如果是在平时，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ot;稍等一下。我用不着装什么病。而且，所谓&39;没救了还让我做手术&39;，这到底是谁的意见?那个患者，如果手术完美，是有救的呀!&ot;

西泽终于吐露了真意。

&ot;请别找那种愚蠢的借口!科长为了掩饰自己的过失，毫无道理地跟我找碴儿啊!&ot;

女服务员送来了咖哩饭。

&ot;别激动，一边吃饭，一边说吧。&ot;西泽说着，拿起了勺子。

&ot;那么，植君，你能从头到尾地说明一下手术经过吗?&ot;

&ot;当然可以。&ot;

植答道。这是他集中全部神经所做的第一个大手术。患者的样子，手术自始至终的情景，全都清楚地留在他的记忆中。

&ot;1点30分开始手术。&ot;

植一面回忆，一面开始说。

在植叙述手术经过时，西泽一言不发地听着。每逢关键地方，则提出一些使植大吃一惊的质问。这是抓住要害的问题，植为了回忆细节，不得不绞尽脑汁。

植说完后，西泽深深地点点头，张开大嘴，吃了一口咖哩饭，看样子觉得很可口。

&ot;哦，干得很好。你能做到那种地步，我没想到啊!得重新评价你啦!那么，后来呢?&ot;

西泽说道。

&ot;后来就用病床车送到病房去了。&ot;

植看着西泽，心想：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ot;点滴输血怎么样了?运送的时候继续进行了吗?&ot;

西泽眯细了眼睛。这是猫玩弄已到手的老鼠的眼睛。

植的脸上失去了血色。他清楚地听到，几乎使全身皮肤胀破的满腹的敌对情绪，轰鸣着崩溃了。那是失败的声音。

植的脸犹如死人的面型一般。&ot;怎么做的，输血?&ot;

&ot;我觉得好像确实是让继续输血的。&ot;

&ot;可是，护士在运送的时候停止输血啦!问她为什么，回答是：你说的，嫌麻烦的话，也可以拔掉。&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