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淼犹豫了下,临出门时,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范医生,请问您这里有丝巾吗?我想借用一下,只今晚用一下,明天就洗干净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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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庭苑。
包厢内灯火通明,调笑声与音乐声不绝于耳。
司淼推门而进时,里面的调笑声忽然停了一瞬。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仍然让她的脚步如灌了铅般沉重。
她差一点就要转身而逃。
一个懒洋洋的男音喊住了她。
“来都来了,跑什么啊。”说话的是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眼型狭长,笑起来就像只狐狸。
这人是笪凌的发小之一,褚随。
司淼一边在内心给自己打气,一边缓步往里走。
“我没跑。”
褚随哼笑一声,喝了口酒,不说话了。
司淼慢慢挪到了长几前。
对面坐着一个英俊至极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挺拔,眉骨深邃,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古希腊那些著名的石像,贵气、冷肃。
俊美的石像——笪凌抬头了,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傻站着干嘛?”
司淼犹豫地看了眼空着的位置。
除了笪凌和褚随,今天来的还有纪顺、梁复。纪顺身边也坐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但梁复身边没有。
笪凌的另一边也还有空位。
笪凌见她看向别处,语气带了点不悦:“坐我旁边。”
司淼微愣了下,才走过去坐下。
她坐下后,另一道男音冷不丁响起:“怎么会有人来聚会穿这种衣服啊?妆都不化,还戴那种老土的要死的丝巾,什么了还搞这套,丑死了。”
说话的男人长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看着很正气,说出来的话却和他的长相完全不搭。司淼也认得他,他是笪凌的另一个发小,纪顺。
在场的人里,纪顺是最爱奚落她的一个。
梁复还是没说话,只是一边喝酒,一边转食指上的戒指,那张俊朗的脸上神色莫测。
虽然这个女孩儿瓷白的脸上粉黛未施,身上只穿了一袭素白长裙,裙子上一点花纹和暗纹都没有,乌黑长发也只是简单地披散在胸前身后,没有特意做发型,脖颈间还戴了那样一条突兀的丝巾,但还是美极了。
只凭那张美貌的脸和那副窈窕的身段,她不用任何装饰点缀就能打败那些浓妆艳抹、精心打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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