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驸马怎么不说话了?”感受到身后人儿的僵直,楚惜梦也变得紧张了起来,该不会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得那人生气了吧。
听到楚惜梦的询问,苏小小才从自责中清醒了过来,她环着楚惜梦的双手又紧了紧,以便给她安全感。怀中佳人依偎,苏小小在她的耳边喃喃自语,“公主,我定想办法治好你的双眼。”
听见此话,楚惜梦浑身一震,却很快笑了起来,她的笑容灼灼,似茶花盛开,似春光流转,“谢谢你,驸马。”
郊游回来之后,苏小小便让丫头带着楚惜梦回房休息,然后自己带着“狼”直奔百喜堂。而为了不引人注目,给百喜堂带来危险,苏小小特意没坐轿子,与“狼”低调出行,避开了不少耳目。
到了百喜堂之后,苏小小先向徐江和唐掌柜交代了自己被封为惊雷军统领的事情,二人得知苏小小又离帮他们复仇的事近了一步,心里都十分高兴,唐掌柜更是直夸徐江没看错人。接着,苏小小又跟他们讲了楚惜梦的事情,并详细描述了楚惜梦的病情,她想知道,徐江有没有办法能帮楚惜梦恢复视力。
听了苏小小的描述之后,徐江微微皱起了眉头,“照你这么说的话,永安公主的双目失明,应该是当年跌倒之后,在脑里积了淤血,才影响到了视力。倘若用银针在她的头上针灸,将淤血散去,或许还有可能重见光明。”
“真的?”苏小小兴奋了起来。
“我没事骗你干嘛?”徐江翻了个白眼,“只不过,那些淤血毕竟在她的脑子里待了十几年,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散去的,能不能彻底根治,还得看她的造化。”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把她带来给你瞧瞧,看看她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苏小小急切道。
“不行,楚惜梦乃是楚国公主,宫里的御医十三年都没有将她的眼睛治好,倘若突然在百喜堂里给治好了,徐老怪的身份必会惹来怀疑。只要一日没解决耶律斜的事情,我就不能让徐老怪冒这样的险!”唐掌柜正色道。
唐掌柜说完之后,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苏小小非常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是啊,她怎么给忘了这茬,治好楚惜梦的眼睛固然重要,但也绝不能为了这个就将徐老怪给置于险境之中。
“放心吧,徐老怪,老唐,我一定尽快巩固自己的实力,争取早日扳倒苏严,扳倒耶律斜,让你们两个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苏小小郑重地说道。
“嗯。”徐江与唐掌柜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现在他们与苏小小之间,早已相互建立了信任,很多事情都不用说的太明,他们心里自然有数。苏小小对他们坦诚相待,他们又何尝不是将自己心里最重要的秘密都托付给了她?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感情,莫过于如此。
翌日清晨。
苏小小一大早就精神抖擞地起了床,今天是她新官上任的日子,她必须早早地去兵部报到。楚惜梦得知她一早就要离开,也提前起了床等在了大厅之内,陪她吃了早餐。
“驸马,一路小心。”临别时,楚惜梦关切地说道。
“嗯。”苏小小点了点头,便带着“狼”直奔兵部而去。
报完到后,兵部给苏小小拨了一队亲兵,说是护送她去龙脊山惊雷大营,苏小小听着这神气的名字,只觉精神振奋,她也无心和兵部那群官儿们喝茶说闲话,匆匆带了人便直奔城外,准备和自己的十三营见个面。
她的身影刚一出兵部衙门,刚才还一脸正色和她说话的官儿们,齐齐住了口,对视一眼,露出诡秘的笑容。
“兄弟,看好戏去?”
“得了,那么远的路,跟过去岂不累着?还不如等在这里,看我们的驸马爷凤将军回来哭鼻子,也是一场好戏。”
“哈哈!”
兵部里的笑声并没有传到苏小小的耳里,她带着亲兵快马奔驰,到了龙脊山下,之前她选驸马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这里山势连绵,亲兵带她在西山口停马,指着前方一处平地,陪笑道:“统领大人,这就是龙脊山口暂定的惊雷大营。”
苏小小放眼一望,险些从马上栽了下来!
你妹!
眼前这叫军营?
山口倒是很大,足可以扎下供数万人居住的军营,也确实建起了营房——茅屋三两间,上未遮瓦下未铺地,门楼小半个,东倒西歪断了檩子,四面枯枝败叶,坑洼不平,碎石泥泞,小兽乱窜。
一片荒凉破败景象。
苏小小勒马立定,望着这像山寨胜过像军营的谷口,这里本就七拐八扭的荒僻,没有建筑物倒还好,一旦搭了这几个四不像的东西,反而更像破落户。
她沉默着,眼底隐隐的兴奋已经淡去,换了淡淡的讥嘲,但并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愕然不解,扬起马鞭,对着“军营”缓缓指了一圈,转头看带路的兵部堂官,“嗯?”
“这个……那个……”带路的兵部堂官,是部里最没用的一个,不然也不会派来这苦差。老实巴交的汉子,搓着手,有点结巴地呵呵陪笑,道:“这……这……这就是惊……惊……惊雷……”
兵部派遣的亲兵转过头窃笑。
苏小小瞥他们一眼,好像没看见般转过头,“嗯”了一声,道:“好吧,这就是营房,那么,人呢?副将参将校尉队长们呢?最重要的是,兵呢?”
“有,有。”兵部堂官赶紧上前一步,扯开嗓子招呼,“都出来见总统领大人——”
一声传呼在空旷的谷口里悠悠传开无数回声,一叠声的大人大人大人听起来像是鬼哭,随着呼唤,那几间破房子里才零零散散出来十几个人,有抓着锅铲的,有啃着烧饼的,有拎着裤子的,有翻着书的。一个个面色青黄,目光呆滞,散着头发衣衫破旧,看上去不像一群兵,倒像哪个郡里流落的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