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侍郎一拂袖,给刘侍郎个面子,让他说正事。
却没料到,陈习直接打断道:“刘侍郎,依陈习之见,此事与京师都供司无关。”
“嗯?”
两位侍郎皆是一愣。
程侍郎便道:“连什么事情都还不知,就说无关,是不想担责吧?”
陈习只当自己没听见,理也不理他。
刘侍郎问道:“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何事?”
陈习不动声色吐出两字:“陵山。”
这女官吏,还真有几分本事?
程侍郎面色微变。
刘侍郎却是眼睛一亮,问道:“你怎么猜到是陵山有事?”
“是因为——”
陈习故意拖个长腔,瞥礼部来人一眼,才继续道:“刘侍郎,这是我们奉部的内务,不好说与外人知吧?”
这小刺猬,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她已不是初涉仕途的的小听传,自然知道为官之道在于能伸能屈,轻易不能树敌。
只不过……
已经站定的立场,那还是要旗帜鲜明些才好。
程侍郎自然听得恼怒,正要斥责,刘侍郎忙打圆场道:“陵山虽是都供府治下,但也是礼部所属,自然该是两部一同处置。”
“牵扯两部的大事,岂容你一个小女子搬弄口舌!”
程侍郎忿忿不平,叫道:“你也不用故弄玄虚,鬼柳君被擒,无厌观定然逃脱不了干系!”
鬼柳君被擒?
陈习都不用多想,当即认准是许仙的手笔。
她心中一定,反问道:“程侍郎说笑,鬼柳山监是内相圆满境界,无厌观的方观主才什么修为?”
“那就是青石观的张岭,方休同门。”
“张山监也不过才成真人,如何能擒走鬼柳山监?”
“这……”
程侍郎迟疑片刻,挥袖道:“总之他二人的嫌疑最大,将他二人唤来,一审便知!”
“方观主与张山监若是无辜,岂能蒙受这不白之冤?”
陈习摇摇头,又别有意味道:“倒是鬼柳山监,未必无辜。”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