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二人已到了太守府,府外早已被重兵把守,太守府内一行人等全部被祝寒关在府中,不得外出。
&ldo;殿下,将军,我已将李威关在内院,只是他一直嚷着我无权关押,如何处置,还等殿下和将军做主。&rdo;祝寒一边走一边对凌烨二人说。
&ldo;他闹什么?&rdo;岳舒云问道,&ldo;任他口舌再巧难道还能狡辩不成?&rdo;
&ldo;可是,沈溪也没抓住,咱们确无证据啊?&rdo;祝寒问道。
凌烨冷笑:&ldo;难不成有我与岳将军还不够作证?你带我们去见他!&rdo;
&ldo;是!&rdo;祝寒拱手行礼,在前面带路!
三人刚刚走进关押李威的房间,谁知那李威直接一下跪倒在地,哭喊着:&ldo;殿下,微臣冤枉,还请殿下明察!&rdo;
李威泪声俱下,哭的极为动容,好似真的受了天大的冤情,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凌烨虽也生气,但一旁的岳舒云却更加愤怒,想来他身为西北边境的驻军将领,面对这等不顾家国卑鄙小人,确实更是愤恨!
岳舒云走上前去,狠狠一脚,将李威踹翻在地上!又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厉声问道,&ldo;你无辜?难道我岳家军旗下数万儿郎就不无辜了?难道他们在沙场厮杀,是为了保护你们这帮只为加官进爵,荣华富贵的官场小人?你还敢无辜?&rdo;
&ldo;将军有所不知,下官也是被奸人蒙蔽,下官有罪,错信沈溪,听信了他说难民在城外饥荒,不如放他们进城寻亲访友,也是,也是功德一件!&rdo;那李威看他们几人似乎信他所说,便再次跪倒在地&ldo;请殿下,将军恕罪!&rdo;
&ldo;李大人,沈溪给你的那些钱财,你处理完了吗?&rdo;凌烨问他!
&ldo;啊?&rdo;李威听了这话明显慌了神,但他不信自己的事情败露,便强装镇定盯着凌烨听他下文!
这时凌烨才缓缓走到凳子上去坐着,看着李威,侧着头,用手摸着那日在太守府被沈溪用三枚树叶打出的伤痕,说道:&ldo;我听说,前几日,太守家中来了几个刺客,李大人可有将那两个人抓住?&rdo;
&ldo;啊难道,难道那天那两个人是……&rdo;李威看向凌烨脖颈处结痂的伤口,自知大难临头,一下瘫软。身后的祝寒看他冷汗连连,直不起腰,一把把他提了起来,听凌烨继续说!
&ldo;你既已知道,我是那天夜闯之人,那我也不和你废话,今日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若老实回答,我自然会对你宽大处理!&rdo;凌烨虽不想与他多说,但也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必定要问清楚。&ldo;第一,背后主谋是谁?第二,那日沈溪明明亲眼所见我闯入你府中听了一应计划,为何还按原定行事?&rdo;
李威被祝寒提着,双眼无神,神色恍惚,似乎一句也听不进去!良久也未说话,问他什么,更是不答!
岳舒云本就心情烦躁,又是向来在军营直来直往惯了,虽性情潇洒,但也火爆,且生平嫉恶如仇最见不得这些阴诡伎俩,见李威一言不发,上去又是一脚:&ldo;叫你说话,你听不见吗?&rdo;
凌烨见他似乎有不想配合,想了想,却突然笑了,&ldo;李大人很聪明,横竖逃不过一死,与其寄希望于我,不如等着你背后的主人救你。只是,李大人,我方才进你这院子是看见右边门廊上有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在偷看,你真的不为你的妻儿们想想吗?&rdo;
提着李威的女儿,一旁的祝寒适时的突然开口道,&ldo;江州城里人人都知,李大人年过五十只此一女,你这些年来将那小女娃捧在手心视若珍宝,你难道忍心让她跟你一起送命?&rdo;
凌烨见他还是不开口,便站起身准备走了:&ldo;何止是她,你今日犯的罪诛九族都不为过。李大人今年派进京去给恒王送礼银及书信的人还没回来吧?你背后的人是谁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rdo;
凌烨留下这话便往门外去了,身后的李威却突然跪下,&ldo;殿下,下官一切都是遵从恒王之命,一切指令亦有书信为证,下官所做之事罪该万死,还请殿下开恩,饶过我妻儿性命!&rdo;李威一边磕头一边痛哭哀求!
&ldo;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信在哪里?&rdo;岳舒云道。
&ldo;殿下,将军请随我来。&rdo;李威说完便站起身往房子左侧走去,几人亦跟了过去,想来这房子里应该还有夹层密室。
刚走出两步,听见窗外有些响声,随即便有银针飞了进来,屋里的人除了那太守李威,都是会功夫,闪避躲过,毫发无伤,等众人反应过来,李威已中了暗器倒地。
&ldo;李威!&rdo;祝寒看见李威倒在地上,立即过去将他扶起,此时李威已经没了气息,定是那暗器上淬了毒药。
&ldo;赶紧找找哪里有开关,务必把李威所说的书信找出来,否则咱们白忙了!&rdo;
&ldo;我去外面守着&rdo;祝寒怕有人再来,便去门外看守。
凌烨说完便自己找了起来,岳舒云深深看了他一眼,也同他一起开始找,若不是精通机关之术的人,暗器无非就藏在花盆,摆件,椅子,地板之上,或者有什么明显开关,两人找的还算井井有条,只是经过早上的事情,二人都没有主动说话。
自然,两人这样不说话的日子已经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