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我听说那里不让人进!&rdo;
&ldo;是不让闲人进,咱们不是闲人!&rdo;
岐王府里,凌烨仍旧坐在院子里不紧不慢的坐在那里喝茶,他似乎很喜欢在哪里坐着,看着天空中的云飘了过来又飘了过去,看着树丛间的飞鸟叽叽喳喳,他偶尔也期盼能看到池羽突然跳进来,看着人间一方中的所有所有,来证明他自己还活在这世上。
云舟突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凌烨也不与他计较,只是问道:&ldo;你把那封信放在什么地方了?&rdo;
&ldo;放在王妃房中的柜子里,只要有人打开一定能看到!&rdo;
&ldo;你说会是谁先发现呢?&rdo;凌烨眼神中有一丝玩味,宣阳王的死恰好可以给自己机会设这个局,有程砚岳舒云太子这些人,他不怕没人帮他步?w。&ldo;你这几日盯在王府门口,如果是恒王先来,务必把信先拿走!&rdo;
宣阳王怎么死的凌烨心知肚明,恒王也心知肚明,他不想此事败露,所以迫切的从皇上手中要来主审权,想早日结案,没那么容易,就是太子也不可能让他如愿!
&ldo;殿下,抚远将军求见!&rdo;
外面有人来报,打断了凌烨的思绪,岳舒云?他怎么会来?
&ldo;请他进来。&rdo;
那侍卫出门片刻,就看到岳舒云进来。岳舒云看见凌烨坐在石桌上喝茶,恍惚就想起了过去他二人在这院子习字的时候,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二人经过生疏客气的问候,凌烨率先问他:&ldo;不知抚远将军大驾光临,有何指教。&rdo;
岳舒云看他坦坦荡荡,却冷笑一声,说道:&ldo;咱们二人也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我许久不在京城,这城中的风向也有些不明了。我来此想问问岐王殿下,宣阳王之死,是否有你有关?&rdo;
&ldo;呵。&rdo;凌烨轻佻眉毛,言语之间也有了些许不客气:&ldo;岳将军难道不知道,你这一番话若让旁人听去了,足以让我死于非命嘛?&rdo;
&ldo;长姚为何遭袭?袅袅为何死在枯井之中,王妃为何突然自首?这一切难道都和岐王殿下没有关系吗?&rdo;岳舒云逼问凌烨,不是因为他多么想知道真相,而是他不愿意相信,以前那个不争不抢风轻云淡的少年,变成了眼前这个人。
凌烨素来知道岳舒云是个急脾气,他紧紧的握着茶杯,强忍着怒气盯着他的眼睛问他:&ldo;你是不是去质问太子,质问恒王也是这个口气?也是这般无所顾忌?&rdo;
&ldo;你不承认也无妨,我来的时候遇到了宋毅,他告诉我去刺杀长姚的刺客在死在天牢里了,这事儿若是太子或恒王做的,又怎么可能不取长姚的性命!你引得太子和恒王相争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rdo;
其实岳舒云心里明白凌烨是有底线的,因为那刺客的手下留情,所以岳舒云才确定,这一切的幕后都是凌烨在搅动,可他这一席话彻底点燃了凌烨的怒火。凌烨对任何人都可以隐忍伪装,可是岳舒云,他最好的朋友,在七年前或者七年后都不信他,这叫他如何能忍。
凌烨将手中的茶杯突然扔在地上,茶杯应声而碎,他暴怒的站起身来,对着岳舒云怒吼道:&ldo;是!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这又如何,你再与我割袍断义一次?还是去父皇面前告发我?&rdo;
岳舒云也没想到引来他这么大的怒火,他说:&ldo;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rdo;以前那个凌烨不争不抢,对什么都风轻云淡毫不在意,所以在那么多人中唯有他得到眼比天高的岳舒云另眼相看。
&ldo;我是变了!我怎么能不变呢?&rdo;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凌烨的怒火,他向岳舒云走过去,双眼布满了血丝,七年前的事像一场过不去的噩梦被每一个人一次一次的提起,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的问:&ldo;我,我凌烨,试问不曾负过一人,我得到了什么?啊?我得到了什么?我甚至连我母妃的最后一面都没能看到。是,你猜的没错,我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可是我告诉你,我凌烨即便是要做这大齐天下之主又如何?&rdo;
岳舒云觉得内心哽咽说不出话,他没办法认可凌烨的每一个字,可是任然无法反驳。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凌烨即便贵为皇子却事事不如意,他若不自己奋发图强便只能任人宰割。或许,父母慈爱,兄弟亲和的岳舒云,终有一天会明白他的。
岳舒云只能深深地看了凌烨一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又能如何呢?他看了凌烨良久,或多或少明白了殊途二字,只得转身落寞的离去。
凌烨没有在解释,也没有再留他,他们二人走到此处便够了。
第24章情杀
宋妍和池羽很快来到了宣阳王府。
在宣阳王府门口守着的是宋毅的羽林军,池羽和宋妍费不了多少功夫就进去了。池羽从来没来过王府,自然是宋妍带着她穿过庭院长廊,池羽走过处处风景,看得出王府曾经的辉煌威严,可不了发生这样的事,朝夕之间便不复声色了!
&ldo;这里就是王妃的房间了!&rdo;池羽跟着宋妍进去。
王妃的屋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也没有想象中的气派,摆件一类甚至比不上池羽,但这不足为奇,她的心不在王府,住哪里当然无所谓。池羽用手摸过房间的桌子,椅子,衣橱,以及床沿,她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