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匈奴孩童吵的面红耳赤,撸起袖子,互不相让,互殴一触即发。
“行啦,我先把羊群赶回去。你们今天谁给我带来有趣的事,我就讲他想听的故事。”谌洛笑呵呵的摸了摸这群匈奴孩童的头,眸中闪烁着耐人寻味精光。
“好!你等着!”
匈奴孩童面面相觑几秒钟,蓦然间,全都一哄而散,去寻找部落中的趣事儿。
张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摇摇头,面无表情,没有说什么。
这种过分亲近匈奴人的举动,他虽不喜,但是没有资格反驳,毕竟他作为汉公使臣,娶了匈奴女人为妻,还生了一个儿子。
“你把羊群弄回去吧,吾得回家教棉儿识字了。”
“诺。”
谌洛赶紧对张骞拜别,随后把羊赶紧羊圈,清查数量。
不一会儿,一面貌凶恶、大腹便便,负责统计羊羔数量的匈奴人,拿着竹简毛笔来核对数量。
此人语气高高在上:
“窝囊废谌洛,今日可有羊羔生病?”
“无。”
“可有走失?”
“亦无。”
“草场茂盛情况如何?”
“估计还能供羊群食用十五至二十天左右。”
“嗯。”
也许是三年来安稳的牧羊行为让匈奴人放松了戒备,这个肥胖的匈奴人没有细数,只是在竹简上随手写下几个从萨满处学习的汉人文字。
“窝囊废谌洛,今下午先不用放羊了,汝挑选几只健壮的羊,送到部落中心,首领今晚要宰杀羊羔宴请勇士。”
谌洛小心翼翼的点头。
“你这个窝囊废先忙吧,我还有事。”匈奴人轻蔑的挑挑眉,拿着竹简离开了。
谌洛微笑送走此人,转身后,眼中多了几丝阴翳。
因为被捉来之后,一直老老实实待着,没有反抗、亦没有逃跑的心思,与张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谌洛被安上了一个窝囊废的头衔。
“等小爷回到大汉,会让尔等尝尝窝囊废的报复。”
谌洛啐了口唾沫,走进羊圈,关上门,找了个舒坦的位置躺下闭目休息。
美好的时光总是有限。
还没等睡着,羊圈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之前跑去打听趣事的匈奴孩童都回来了,一个个小不点身影围在羊圈外面围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