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是大帅府的人,我等不过路过此地,好心前来帮忙的,又未曾犯错,你们又有何权利拿我?”
眼见周放掏出大帅府印,郑千户顿时心中一搁楞,终于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了!但到了此时,后悔也无用了,只得一边示意手下兵卒放下武器不要抵抗,免得事态扩大,一边想法子替自己争辩道。
“未曾犯错?!郑千户真当我乃无知小儿吗?!据我所知,自陈友谅占据池州后,大帅便严令应天府周围驻军,无令不得善动!
想必郑千户所在的婺州军营,也接到此军令了吧?却不知又为何带兵擅离守地呢?!若是奉命前来,那敢问…又是尊的谁的令?跑来这人烟罕至之处,又有何目的呢?
还有,你…屡次示意那群山匪来自□□沟,想将我等引离此地,又是为何?”
这些年,朱标随着宋濂读书的同时,也一直在了解学习政务,对近期他爹陆续实时发布的一些法律法规,可谓如数家珍,亦轻易就看出了郑千户此行的漏洞。
郑千户……:顿时被他问了个哑口无言,同时心中暗惊:这小子小小年纪,怎的知道的这么多啊?!
但面上却只能故作糊涂:
“什么将你们故意引开,都说了我等只是偶遇冯府家丁求援,好心过来帮忙的,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怎的还胡乱猜测别人好意呢!”
又见自己不说出个私自离营的理由,怕是过不了眼前这关,犹豫片刻后,忙又故作长叹道:
“唉!既然被你们给抓住了,那某就实话说了吧!某不过是看弟兄们这些日子着实辛苦,又听人说这山中獐子肥美,想着最近又左右无事,这才偷偷带弟兄们出来,想进山寻些猎物,也好打打牙祭。
因此触犯了军令,的确是某的不是,要打要罚,某也认了!只是此事皆乃郑某一人所为,来前也并未告知弟兄们,所有惩处,自然也该由我一个人担!”
竟是直接认下了违抗军令,擅自离营的罪名!
一旁他的副手见了,忍不住便要开口,也被郑千户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心道:虽然认下此罪自己很可能会受到重罚,但起码还有他们头儿会设法救他,可若是连他们头儿也被裹携进来,那就只能大家一起死了!
但…就在郑千户以为自己的自我牺牲至少能护住他们头儿时,现实却很骨感的又给了他一击…,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一阵连续的喷嚏声传来,
抬眼一看,就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二十多岁青年,正立于他手底下人身后,不断的揉着鼻子,试图控制住自己那接连不断的喷嚏…
见众人纷纷朝他看来,忙尴尬的笑笑:
“啊…啊切!哎呦喂!真不是小可想打喷嚏啊,实在是这几位身上的酒味也太重了!小可这鼻子又天生对气味敏感,
虽然你们都已经事先用艾草熏过衣服了,但那一股股酒味儿,还是直冲小可的鼻子啊…啊切!”
不是张子明又是哪儿个!
郑千户……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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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山顶慈溪寺……
看着被周放等人翻出的满院子存酒,以及一大堆的糯米、粮食等物,郑千户的心啊,终于凉了个彻底,心道:完了,这回是真完了!
忍不住想:你说他们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好好的一个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