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客厅里拿着鞋拖的男人,她有一秒钟的呆愣,迅速反应过来,这里是他的家。脚趾头立刻便蜷了起来,借着酒劲,脸红也没人能看出来。
“你先到沙发上坐一下,我去冲茶。”萧逸阳高
大的身形走过来,将鞋拖扔在她的脚下,她便想起那日她去警察局,他也是那个姿势,把鞋拖扔下来,只是这次动作轻柔许多。
冷若飞“嗯”了一声,也不矫情。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真想喝点儿解酒茶。
她圆睁醉眼,借机环顾了四周。
萧逸阳这套公寓跟牧良生的那套格局基本一样,只是摆设大不相同。
客厅里有一整面暗红色的墙面,墙面上各种造型的黑白色调的风景,其它地方都是在黑、白、灰三色的渲染下:灰色金属色调的沙发座椅,连同地毯也都是灰色调的……显得肃静空灵,与那暗红色的热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比起牧良生暖意融融的客厅,萧逸阳的客厅更具现代感,也颇为严肃。
萧逸阳端了茶盘走过来,放置在茶几上,熟练地打着茶叶,修长的手指凸显尊贵。
冷若飞意识到自己是被他纯熟的技术吸引,立刻调开视线,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
他们去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再加上这么一折腾,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多了。睡意袭来,头更痛了。
“来,喝点茶,解解酒。”茶杯很小,他捏起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冷若飞莞尔,还真是有些口干,拾起来便往嘴边送。
“小心烫!”萧逸阳的声音有些急。
冷若飞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还好是茶,要是水,嘴唇非烫出水泡不可。努力吸着气,她怎么就觉得自己在萧逸阳面前就显得那么笨拙呢?!
萧逸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调侃道:“酒喝了那么多,还口渴?“
冷若飞白了他一眼:“刚刚不是都吐了嘛。”慢慢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抿了几口,茶的味道很奇怪,有种中药的味道。
“什么茶?味道好怪。”
“解酒的,有度。”萧逸阳笑。
看着她研究那小小的一杯茶的劲头,实在是认真得有趣。
“哦?是中药性质的?”
“是。”
冷若飞一听,放了下来。她最不喜欢吃药,尤其是中成药。因为自己体寒,每次来月、经都会痛、经,牧良生给她专门熬制了汤药,嘱咐她喝几副就会好。她为了不辜负他的好意,硬着头皮喝了两袋,捏着鼻子灌了进去。后来实在没办法再忍受,只能作罢了。
为此,她还真的有些过意不去。牧良生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他说下次去给她换个方子,保证不苦。这个“下次”,让她再也等不到了。
她揉了揉发皱的额头,觉得自己的脸还是发烫的,两腮一定很红。
“有客房吗?”现在只想找张床,躺上去好好睡上一觉。
“有,楼上西面。”萧逸阳看着她那媚态,眼神紧了紧。也许,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是多么妩媚,或者,她知道……她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赤、裸裸的目光,他便更加肆无忌惮。
他想,牧良生这样年岁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而能够和她传出绯闻来,她的手段也是非同一般的。就像此刻……她一只手不停地扇动着衬衫领口,纤细的脖子挺拔着,凸凹有致的身材,嫣红的面颊,如此的夜晚出现在一个男人的家中……
“好,那我先上去了。”冷若飞起身,稳住摇晃的身子,走向自己的行李箱,拖着就往楼上走。
萧逸阳的声音扬起:“楼上有卫浴间,洗漱用品有新的可以用。有事喊我。”
冷若飞摆了摆手,一副“我没事”的架势,拎着她的小皮箱上楼了。
他今天有买新的毛巾、牙刷,就因为要迎接她。也许是有了婚姻的经验,做起这些事情来,好像是理所当然。
之前,他和虞依然在一起,虞依然想的要多一些,他只是偶尔会空出时间来陪她去采购。现在,因为冷若飞要住进来,所以,他作为主人做了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