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事情就突然来了。
这一天,他刚吃完饭,正准备接着睡觉的时候,只听见外面沉重的大门被打开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每一步都好像踩在阳天的心上。阳天暗自祈祷:“千万别找我的麻烦了!”
但是麻烦还是找到他了,他被押去提审了。好久不见阳光,阳天被押出了天牢,顿时被阳光刺激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迷迷瞪瞪的阳天被两个士兵夹持到了一个大堂上,两边林立的捕快,一个个面无表情,手持白骨棒,不住地击打地面。咚咚作响,恐怖的气氛渲染的非常紧张。
阳天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浑身颤抖,根本站不住。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堂上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堂下可是温尔?”
阳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自己不是,那人家肯定会问你是谁?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自己是,万一被判处死刑,那可就完了。更要命的是,自己虽然能听懂人家的问话,但是自己并不会说这种语言。情急之下,阳天嘶嘶答道:“我不知道。”
堂上的家伙疑道:“你怎么说蛇语呢?你不要抵赖,免得皮肉受苦。”
阳天一听又要挨打,吓得赶忙学着堂上的家伙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温尔,温尔。”
堂上的家伙点头道:“你身为函谷国的质子,为什么要逃跑呢?”
阳天茫然不知,半天无法回答。
堂上的大人恼怒地说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不会老实交代的。来人给我重打二十白骨棍。”
阳天大骇,忙嘶嘶说道:“我是受人陷害的,别打我。”
那堂上大人根本不管,扔下一根白毛令。两边的捕快,顿时上前,把阳天按倒在地,脱去裤子,就打了起来。
令阳天想不到的是,这棍子打下来,屁股竟然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如同用扇子轻抚一般。
难道这些捕快都手下留情了?不过阳天偷眼一看,这些捕快一个个涨红了脸,分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棒打自己。
阳天虽然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他反应还是很快的,挨了几棒后,就开始假装大哭小叫起来,免得人家改成用刀子砍。
这些捕快也都纳闷这家伙的屁股怎么这么硬呀?而且还没有尾巴!平常的犯人,只要两三棍下去,顿时就皮开肉绽的。这家伙的屁股打完之后只是有些发红,并无其它异状。
堂上的大人见犯人被打完了二十棍并没有晕过去,还以为捕快们收了犯人的好处,下手比较轻,有些不悦地怒斥道:“王上还要亲自审理钦犯呢!你们要严加看管,万一让王上知道其中的猫腻,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捕快这个郁闷呀!这算那门子事呀?钦犯的好处谁敢乱收呀!可大人却以为我们没卖力气。
堂上的大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个钦犯我要单独审问,押解到后堂吧!”说完转身到了后堂。两名捕快把阳天也搀扶到后堂。
那大人轻笑对阳天说道:“你不是温尔吧?”阳天撇了撇嘴,不敢说话。
那大人缓缓地说道:“你的相貌虽然被划伤了,但是语言不会变。你没学会我们狐人族的语言。”
阳天叹了口气,嘶嘶说道:“是的,如果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也许就会说狐人族的语言了。”
那大人点头道:“你的蛇族语言说得也不地道,仿佛是龟人族的语言。”
阳天点头嘶嘶道:“您真是明察秋毫呀!我是强河边的一个野人,学了一些龟人族的语言,后来救了温尔,结果被他陷害了。”
那大人冷笑一声道:“肯定是田高干的!”停顿半晌,这大人温语道:“我知道你有冤屈,但也无法替你洗脱,除非你帮我做一件事,我才能救你。”
阳天忙答应道:“只要不杀我,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我也干的。”
这大人叹了口气道:“你这样贪生怕死,倒也符合温尔的性格。”
阳天有些羞愧地想,要是爷爷在此,也不知道他该如何处理。看来我当初不应该躲起来,应该跟爷爷在一起面对困难,说不定现在早就想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