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作何?”阳夕山皱眉,这一刻,心下莫名有个感觉,殷铖此番也是为了郦长亭而来。
“我要提前出征。只是来通知你一下,你同意与否,与我无关。”
殷铖的态度狂傲嚣张,仿佛他才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帝王。
阳夕山心下,微微一寒,下一刻,却因着想通了某一点,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
“如果只是为了通知我一声,你大可不必亲自过来,找你的人送信进宫也一样,你的性子,何必多此一举呢!”阳夕山冷淡出声,眼底却闪过异样的明亮光芒。
殷铖的心,蓦然收缩一下。
“该如何通知我,这是我的决定。也许我今儿想进宫呼吸一下这宫里浑浊恶俗的气息也不一定呢!毕竟,外面的气息太过清新愉悦,即将离开北辽皇宫,还真的有些怀念这宫里的气息呢!”
殷铖自说自话。
阳夕山唇角勾起一抹浅浅弧度,薄凉却自信。
“何必呢?即便真的是因为她而来,说出来又如何?不过,你应该明白,我这边能收到的消息,你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阳夕山的话,让殷铖眼神不自然的闪烁几下。
他不说话,眼神看向别处。
此刻逃避的不是阳夕山,而是阳夕山提到的那个她。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在京都的时候,互相了解,却又互相避让,但是唯独有一人,能将你我联系起来。就是郦长亭。我说的对吗?”
这一刻,阳夕山很想跟殷铖摊牌。
或许,他和殷铖唯一可以摊开来说的就只有她。
殷铖呼吸明显一窒。
“她成亲了与肖寒。还有消息说她失忆三年,具体如何,消息便收的七零八落。不过可以肯定,肖寒对她很好,好到可以为了她夺得天下也在所不惜。”
阳夕山的话让殷铖眉头皱起,他转头看向阳夕山,声音是罕有的低沉与温和并存。
“她是个不同一般的神奇女子。作为男人,对这样女子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可你敢对天发誓,你对她,就只是好奇吗?”
阳夕山挑眉,冷不丁发问。
“那么你呢?你敢吗?”殷铖皱眉,反唇相讥。
“我不敢。因为我要告诉你,我喜欢郦长亭。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非单纯地欣赏。”
这一刻,阳夕山的坦白显然出乎殷铖预料。
他认识的阳夕山,表面看似严肃与温润并存,实际上,想要撬开他的嘴,听到他的真心话,那是比登天还难。
而他竟然出动坦白了。
不怕这成为他的软肋吗?
还是他看透了他殷铖眷恋的不是皇位,而是能带给他刺激成长的沙场。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真的难以启齿,但一旦敞开了心扉,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如此说,并非是要套取你的秘密和心事,你可以不告诉我你的想法,现在转身离开也可以。”
“阳夕山,我可不是北辽的那些大臣,吃你说教的这一套。”
殷铖说着,真的转身就要离开。
“其实,她很好,也就足够了。你我都清楚,跟她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的。有时候,冥冥中注定了。或许,下一世,会有机会呢?”
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