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道现在就像瑞秋的通信志记录所显示的那样,狭窄,错综曲折,
许许多多研究小组遗留下的一串串荧光球和电灯泡现在都已能量耗尽,
不再发亮。他们用手持火炬和卡萨德的夜视护目镜探测着这个地方。
没有瑞秋曾经所在屋子的迹象,也无从得知墙壁如何朝她合拢,疾病
怎样降临到她的身上。眼前只是曾经强烈的时间潮汐退却后留下的残
迹。但看不到伯劳的影子。
每一间墓穴都有它慑人的时刻,让人心里充满希望和可怕的预感,
但是当看清了积满灰尘的空荡屋室,它就是几百年以来旅游者和伯劳
朝圣者眼中的平常样子,那种预感便会在一个小时或者更久的时间中,
逐渐消减。
最终这一天在失望和疲乏中过去,东面山谷峭壁投下的影子横跨
过墓群和山谷,就像幕布垂下,宣布一场不成功演出的结束。白日的
热度已经消失,高地沙漠的寒冷很快返回,伴着一阵狂风吹来,风中
夹带着雪花和西面二十公里之外笼头山脉高处的气息。卡萨德提议扎
营。领事向大家指出扎营地点,这是惯常情况下伯劳朝圣者在谒见他
们拜见的生物的前夜应该等待的地点。狮身人面像附近的平地上面,
有一些研究小组和朝圣者乱扔杂物的痕迹,这让索尔&iddot;温特伯有些开
心,他想象着自己的女儿曾经在此宿营。其余人也都不反对。
现在,在纯然的黑暗中,最后一片木头熊熊燃烧,我感觉到他们
六人逐渐靠拢……不只是靠近火的温暖,而且是互相向对方靠拢……
他们在&ldo;贝纳勒斯号&rdo;悬浮游船逆行而上的旅途,加上横越草之海去
到时间要塞的时间,那段共同的经历所编织成的脆弱但切实的联系驱
使他们靠在了一起。不只如此,我还感受到了一种比情感维系更为显
见的团结;我过了一阵才发现这个联系,但很快就意识到这种联系是
基于小队共享数据与感知网结成的微型网络。在一个原始、地域性数
据传递被战争的苗头撕裂的星球,这个小队把通信志和生物监视器连
接在一起,共享讯息,并尽最大可能互相照料着对方。
虽然登录屏障既昭彰又坚实,我却没费多大力气就滑过了它,深
入其呈,往下获取有界却无限的线索‐‐脉搏,表皮温度,脑波活动,
存取请求,数据详目‐‐这些都让我能够洞察每一个朝圣者所思、所
感、所做。卡萨德、霍伊特,以及拉米亚和她的植入物,他们思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