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带着手下一帮捕快,怒气冲冲朝王凌商铺冲去,眼见店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大铜锁,脑海立刻闪现一个不好的念头,“泼皮王凌带着货物跑路了,他被骗了。”
顿时,他半边身子一阵冰凉,万一被家里的老爷子得知,被人蒙骗数百件货物,绝对讨不了好。
“陈头,王凌这小子不在店里,兄弟们该怎么办?身后捕快看出上司神色不对,赶紧小声的询问。
“骗东西骗到老子头上,这王八蛋是活腻味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兄弟们跟我走,去王凌家去堵他,让老子抓住他,非打折他一条腿。” 陈登一路骂骂咧咧带着一帮人,恨不得立即冲到王家,把罪魁祸首王凌抽筋扒皮,才能消解心头怒火。
“万一泼皮王凌不在家呢?”
机灵捕快寻思泼皮坑蒙之后,断然不会在家中等死,换做是他,也早就跑到山沟里躲起来,既然来过店里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他凝神打量四周,眼见店门口有名卖糕点的摊贩,立即走上前去打听,“摆摊小厮,有没有见身后掌柜去向?”
张德财本准备早点收拾摊子走人,去几个邻居家问问锄头买卖,却见捕快询问王掌柜下落,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对方摊上什么官司。身为平民老百姓最怕和官府打交道,这帮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下意识右手指着王府门口,颤巍巍说道,“小人半个时辰前,见王掌柜进王府。”
机灵捕快得知王凌去向,喜滋滋向上司禀报说道,“陈头,王凌那小子跑到王府躲起来,弟兄们该怎么办?”
几名捕快一听泼皮跑到新城王家躲起来,顿时各个脸色难看,毕竟王家是大明第一士族,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捕快能得罪的起。万一弄不好惹怒了王家,他们衙门里的差事丢了不说,弄不好还要吃板子,有几个甚至想脚底抹油跑路,只怕抹不开面子。
陈登见身边几人脸上阴晴不定,暗骂手下没义气,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就就在王府门口守着,一旦王凌小子出来,兄弟几个一起上,把他解送到衙门,先让他把货物吐出来,再毒打一顿,老子要好好出出鸟气。”
几名捕快闻言点头,只要不和王家起冲突,上前擒拿一个泼皮无赖,他们还是愿意出手,立刻朝王府四周悄悄布下天罗地网,静静等待王凌落网。
……
王家府坻出现一个奇怪景象,被赶出王家败家子王凌,从花园大摇大摆穿过去,四周佣人纷纷投去鄙夷的眼神。
“偌大的家业败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丢人现眼的败家子,还有脸回来。”
“要是我根本没脸回王家,不如找根面条上吊。”
一帮女佣人在四周指指点点,对同样干杂工陈圆圆也相当瞧不起。
“明明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非要死心塌地跟着,被王家赶出家门的泼皮无赖。”
“换做我宁愿在大户人家做小妾,也好过在此处吃苦。”
“就是跟着一个泼皮无赖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跟着田大公子吃香的喝辣的,明明是个少奶奶的命,非干下人的活,不是作贱自己么?”
陈圆圆听着耳边传来阵阵疯言疯语,用力搓洗手中堆积如山的衣物,俏脸流下两行心酸的泪水,她长得好,愿意吃苦,干旁人什么事,非要遭受这般诋毁么。
林嫂乃是杂工房女管事,肥胖身体不停在女工周围晃悠,一双微眯小眼四处打量,就看谁敢在她眼皮底下偷懒。虽然她只是王家一个低级管事,但手中掌握杂工分配,女工对她奉承巴结,自然安排一些轻松的杂活,如果敢得罪她,绝对堆积如山的杂活干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