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香冷笑一声,语气不急不慢,“那就要看他玄幽王带进宫的是活人还是死人!如果是死人,那么依臣妾看来,死无对证,单凭几具尸首就想污蔑皇上,那是藐视天家,是欺君之罪!”
皇帝眸光一凛,直身坐起,扭头问道,“那若是活人呢?”
谢凝香只手拖着脑袋,笑看着他,神情说不出的妖媚动人,“若是活人,那就更好办了!以东厂暗卫的赤胆忠心,皇上以为,他们不会当众给玄幽王一刀。不过以玄幽王那谨慎狡诈的性子,是绝不会让他们活着出王府。
届时,皇上就说,玄幽王心胸狭隘,因为王妃被封为太医院首辅之事,扭曲了圣意,记恨皇上。不惜杀害东厂暗卫,嫁祸给皇上。存有异心,借机想用九龙宝剑夺位!届时朝中自有人站出来谴责他的野心,皇上就算治不了他的罪,也能灭一灭他的嚣张劲儿!来日再想办法杀了他!”
最后一句话,谢凝香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眼底的狠毒,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势要将玄幽王千刀万剐才罢休!
当日的耻辱,她一定要在他的心口上,一寸一寸地划,一点一点地讨回来。他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皇帝闻言豁然开朗,环手搂着皇后,将她扑倒,“皇后果然是朕的贤内助,困扰了朕一个晚上的难题,皇后三两句话就给解决了。朕得皇后,如鱼得水!”
谢凝香也不矫情,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落下缠绵的吻,将心中的爱与恨全都化作无边无尽的欲望,充斥着一室的旖旎!
玄幽王回到府上,待妖月睡下之后,出了浅月阁,带着卓青峰前去地牢,查看东厂暗卫的尸首。
醒目的彼岸花,让他怒火中烧,一脚将尸首踹飞,低吼道,“该死的夜星傲!当真不念手足之情,处心积虑要将本王置于死地!”
卓青峰望了一眼摔在墙角边的尸首,问道,“王爷,此事是否先禀明太皇太后,再做定夺?皇帝阴险狡诈,身边还有许铭那个老家伙在出谋划策,我们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玄幽王背对着牢房门,守着窗口外一抹阴冷的寒光,思虑了良久,才缓缓说道,“当年,先皇给本王留下十万铁骑暗卫,是别有用意。可九龙宝剑,既是救命符也是致命的利器。如果明日本王单凭这几具尸首,就将矛头指向皇帝,难免会被他倒打一把。届时朝中那些素日与本王对立的佞臣,必定会强出头,攻击陷害本王。”
他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这一次,本王就给他一个警告。来日,寻到合适的机会,再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若是叫本王查出来,母妃确实是裕太后害死的,本王定不会放过他们!”
妖月被玄幽王折腾了一宿,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强爬起来,要不是惦记出门义诊挣积分,她真得不想起。
林珊跟着张嬷嬷,拎着食盒走进来,见女儿懒丢丢地样子,心中了然。笑着走到床沿边坐着,“月儿若是身子犯懒,就再多睡会儿,索性王爷也进宫去了。”
张嬷嬷天到晚就咧着张嘴,怎么也合不上,王爷身体没事了,病马上就能痊愈。如今小两口甜甜蜜蜜的,叫人见了打心里高兴。
若是先皇和锦太妃泉下有知,定会宽慰的!
妖月老脸一红,伸手挽住林珊的手腕,“娘,你怎么也笑话我!”声音娇弱的比春风还要柔,瞧了一眼她身后,问道,“健儿呢?”
“在房里用功读书呢!”林珊爱怜地摸着女儿的头,看到她过得好,仿佛就跟做梦一样,都不敢相信!
“娘,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昨夜没休息好吗?是王府的床睡不惯?还是……”
妖月还未说完,就被林珊截住,“娘没事!娘就是看到王爷对你好,看你过得幸福,高兴得有些过了头了,睡不着!下午我补个午觉,今晚再早些睡,就补过来了!”
“娘,我今日要出门义诊去,可能日落前才能归来。你在府里要是闷得话,就让嬷嬷陪你说说话。晚上女儿回来去别苑跟娘一起就寝,陪娘好好说说话!”妖月挽着林珊的胳膊,倚靠在她的怀里,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感到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