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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警察的问话,如果换了你,你怎么回答?我跟亚玲是因为登广告认识的,后来发展成了朋友,但是又超出了一般朋友关系,有点像情人,这算什么关系?当然,在她屋子的那一个晚上,她留饴了我太多值得回味的东西,她说我是她一生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不管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反正她这么说了,并且拉出了为我付出所有真情的架势,我就得当真了。

我略有犹豫后,对警察说:&ldo;她是我的情人。&rdo;

好了,你可以想象那边警察的反应,他们仿佛钓到了大鱼似的,都兴奋起来。我自己也明白,从现在开始已经和亚玲彻底绑在一起了。

我回到省城的时候,到火车站迎接我的就是一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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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安局,警察对我很客气,说只是要向我了解一些情况,根据现场的勘察,亚玲小姐确实是自杀,你怎么却一口咬定是他杀?有什么根据吗?我就把亚玲和那个老电工离婚的情况告诉了警察,他们沉思了一会儿,说:&ldo;你先回去吧,但是不要走远,随时等待我们传呼你。&rdo;

回到药行,白猫仿佛不认识我似的,有些恐惧地看着我,好像我成了杀人凶手。

&ldo;你和那女的……&rdo;白猫说。

&ldo;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就是觉得她是被自己的男人害死的,她曾经说过那个老电工要杀了她。&rdo;

&ldo;可你说跟她是那种关系……你不应该掺和这种事。&rdo;

&ldo;说了是说了,先说着,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总不能让她不清不白地死了。&rdo;

过了两天,公安局又传我了,这次警察的态度明显变了,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夹带着毛茸茸的锯齿,搞得我很不自在。最要命的是,我为了证实亚玲不是自杀的,就必须把我和她接触的许多细节说出来,最初有些遮遮掩掩,到后来越说越复杂,自己都觉得说不清楚了。

警察询问完后,说为了案情的顺利开展,我暂时不能离开公安局。我明白了,他们把我监禁起来。我注意到事情有些变化,开始他们说亚玲是一起&ldo;自杀事件&rdo;,现在说成&ldo;这起案件&rdo;,事件和案件完全是两种性质了。

你如果跟警察打过交道,一定知道警察们嘴里说出的话,都带有某种暗示,他们问你话的时候,看起来漫不经心,但是脑子却不停地转来转去,快速地处理着从你嘴里漏出的每一个词句,你跟他们说话就要谨慎又谨慎,任何一个在你看来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对他们来说就可能看得像金子那么宝贵,他们会追着不放,最后会让你解释的自己都糊涂了。

后来我才知道,报社广告部发现亚玲的保险柜里丢失了二十万现金,这与她的死就有直接关系了。也就是说,要找到二十万现金,必须查出她的死因。现在警察基本确定她是自杀,而且自杀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她为什么自杀,那二十万现金流失到哪里了?既然她是我的情人,那么我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犯。事情的动静越搞越大,警察去黑蛋家里搜查了我居住的地方,白猫吓坏了,急忙打电话把黑蛋追回来。警察还跑到我老家搜查了,他们这么一折腾,可把我害惨了,你想想,我那个混蛋父亲本来就把我看扁了,这会儿更有了证据,他对警察说:&ldo;他早就不是我儿子了,有半年没回来,你问问我们邻居,你们不要问我,他犯了法你们就枪毙了他,我早就说过他还要出事的。&rdo;

&ldo;他过去犯过什么事儿?&rdo;警察警觉地问。

&ldo;嫖娼,被派出所抓过,肯定还有其他事,你信不信?&rdo;

我母亲吓懵了,一个劲儿哭泣。我父亲就当着警察的面骂她:&ldo;你叫唤啥?权当没养这孽子!&rdo;

母亲毕竟是母亲,她很关心我犯的法能不能杀头,问警察能不能跟着去看望我一眼。警察说不可以,现在我不能跟任何人见面。

黑蛋回来后,就和白猫到西关公安分局,要求见我。警察也说我目前的状况,不能见任何人。黑蛋不死心,对警察说:&ldo;你让我见见他,如果他真的有违法行为,我会劝他坦白的。&rdo;

警察们给头儿汇报了,他们觉得这办法也不错,于是就在他们的监视下,让黑蛋和白猫见了我。黑蛋一见面就气愤地骂了我一顿,说:&ldo;你总不听我的话,管那么多闲事干啥?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也被你拖进去!&rdo;

我听得出,黑蛋是害怕因为我受了牵连,我说:&ldo;我不会拖累你,你只不过雇佣我给你打工,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rdo;

白猫觉得我们两人的话说得伤了情感,就瞪了黑蛋一眼,说:&ldo;事情还没有弄清,你急什么,阿林跟你在东北,总不至于杀人吧?&rdo;

警察在一边咳嗽了一声,提醒黑蛋和白猫说话不要走题,黑蛋就很认真地问我:&ldo;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二十万块钱到哪里了?你需要钱的话,我给你二十万,我早就跟你说了,只要好好跟着我干,你什么都会有的。&rdo;

白猫很亲切地看着我,说:&ldo;阿林,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没杀人,什么都不用怕。&rdo;

我对白猫说:&ldo;你们回去吧,我该说的一定说,没有我什么事情,肯定与那个电工有关系,你们等着看吧。&rdo;

黑蛋和白猫走后,我在警察的再三追问下,不得不反复讲述我跟亚玲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警察似乎对我们在床上的所有动作都很感兴趣,已经让我把那点儿事情倒腾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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