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涓有点心虚,他心中有愧,本能地想避而不谈,但这个话题无论如何都避不过去。
他默不作声,把车开到了裴聿家楼下。
裴聿下车的时候,车门一开,外面的风雪横灌进来,徐涓被扑了一脸冷气,他微微眯起眼,抓住裴聿的袖子:“等等,我有话想和你说。”
裴聿只好又坐回来,关上门。
“什么事?”
“你……你前阵子是什么病?全都好了吗?”
“嗯,好了。”裴聿看他一眼,“感冒而已,没事。”
徐涓不太相信:“感冒怎么会那么严重?”
裴聿道:“是重感冒。换季着凉了,恰好赶上学校有急事要处理,连续熬了几个晚上加班,没休息好。”
“……”
裴聿避重就轻,不谈感情打击,他终归是太善解人意了,不想让徐涓过度纠结这件事:“你听别人说的吧?其实没外面传的那么夸张,别听风就是雨。”
徐涓没吭声,裴聿说:“我走了,你回去吧。”
他把自己的衣袖从徐涓手里抽出来,下车之前,又看了徐涓一眼。
这一眼,大约有一两秒的停顿,徐涓的心忽地提了起来。
裴聿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不语的眼神里仿佛带有某种隐晦的暗示,气氛忽然变得奇怪了起来。徐涓喉结动了动,什么暗示?或许是应该有一个goodbyekiss吗?
……他真的被裴聿同化了,在这种事情上竟然变迟钝了,连气氛都读不懂,不敢确定。
徐涓正犹豫着,手腕忽然被人攥住,裴聿猝不及防地靠近,把他牢牢地按在驾驶座上,俯身亲他。
徐涓惊讶地睁大眼睛,裴聿搂紧他的腰,接吻跟咬人似的,咬够了才松手,然后松了松紧绷的衣领,平复好紊乱的呼吸,斜他一眼:“扯平了,刚才在电影院里,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了。”
裴聿一脸大义凛然,仿佛为民除害一般高尚,说完若无其事地下了车,走人了。
徐涓:“……”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友情吧。
他闷声笑了一会儿,慢悠悠地开车回家。
当天晚上,徐涓回去后又跟裴聿煲了个电话粥。
他想见见裴聿的妈妈,最好是正式见一面,否则过不了家庭那关,以后很难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