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小痞子郝帅的身之后,我反过来把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
&ldo;帅哥,你这是干什么?&rdo;那群小流氓本来在旁边嘻嘻哈哈的看热闹,现在看到形势陡然反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
&ldo;呵呵……&rdo;我控制着他,故意压低了喉咙,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ldo;我上了他的身。你们不把话说清楚……&rdo;我把匕首有刃的那面放在了郝帅的脖子上,轻轻滑了下。这匕首不错,血珠马上渗了出来,滴落在水泥地上。&ldo;我马上把他脖子割断。&rdo;
那群小流氓什么时候亲眼见过这种闹鬼的事?他们也是怂货,马上吓得屁滚尿流。在我的威胁和哄骗之下,他们竹筒倒豆子说了个一清二楚。就在刚才,那个刀疤脸猛鬼果然来过。刀疤脸叫刘海峰,是他们这群人的老大。这个醇醉酒吧是他们控制的场子,也是他们大本营。
刘海峰身手不错,又敢打敢杀,在这一片儿也算小有名气。据说他身上背负着几条人命案,但对方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确切的证据,他还是活的逍遥自在。前几天,刘海峰又接了个活儿。他去了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今晚两个小时前,刘海峰借着我的肉身回来了,费了番周章后,终于让兄弟们相信自己老大借尸还魂了。他怨气很大,要报仇,把杀死自己的人全宰了。
就在半小时前,他带着身手好的手下,十来个人,拎着枪出去了,留下这几个没用的小痞子在酒吧里看店。离开前,他特意指着自己的脸嘱咐,如果有人来找这个长相的人,一律把他杀了。
前因后果倒是不复杂,我马上弄懂了。
&ldo;大仙……我们知道的兜告诉你了,你放过帅哥吧。&rdo;小痞子们颤颤巍巍的说。看来这个什么天通苑帅哥还有点人缘,这熊样了还有人求情。
不过我没打算让他好过。
要是刚才江超没有木石精,是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可就被他捅死了。
&ldo;我可以不让他死,不过他想杀我兄弟,我也不可能这么容易便宜他。&rdo;我想了下,有了个主意。
对一个20出头,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来说,有什么是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的?
当着那群小痞子的面,我逐渐解开郝帅的裤子拉链,又褪下内裤。
在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我手起刀落,把那条几寸长的玩意儿干脆利落的切下。
&ldo;吧嗒&rdo;一下,掉在地上,像只死虫子。
在此之前,我早让江超带着毛子离开了。做完这一切,我快速从郝帅身上退出,乘着夜风轻飘飘的飞离了这个恶心的小巷。背后只留下郝帅撕心裂肺的嚎叫和那群小痞子的怒骂声。
根据小痞子们提供的线索,刘海峰是带着手下去了仇人经常去的地方。他为了杀那个人也费了些心思,把对方经常出没的地点都搞清了,不可谓不用心。
他今晚去的地方,是仇人经营的会所之一,地址在南锣鼓巷附近的胡同里。
南锣鼓巷靠近后海和地安门,属于老北京城的范围,地价贵的能吓死人,而且有价无市,开发商根本没法开发。这一片儿都是几百年前的老房子,老胡同,随便一个四合院价值都过亿。有些富商会买下栋四合院,重新装修成高档会所,宴请朋友,或者做别的用途。
晚上12点左右,我们驱车到了南锣鼓巷。那些小痞子们并不知道具体是那栋四合院,不过问题不大,正好这时寻人蛊也成型了。
这次用的是只蝉,江超根据它的叫声来判断。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如果走错方向的话蝉都没有声息,只有方向对了蝉才会叫。
靠着指路的蝉,我们七扭八拐,到了南锣鼓巷深处的一个深宅大院门口。
这宅子看起来足有几百年历史了,墙皮都斑驳不堪,墙壁上满是雨水冲刷的痕迹,绿绿的苔藓长满了地面。院门倒是非常气派,高大恢宏,红漆木门,门槛都快到小腿那么高,进门的话得把脚高高抬起。
这栋老宅子,同样不对劲。
我抬头望了望门楣上高悬的八卦镜。论品质还比王琳家的高档了不少。
&ldo;我来。&rdo;毛子身子轻轻一纵,就飘到了两三米高的门楣上。他手轻轻一挥,那块被开过光的八卦镜就被打得稀巴烂。
&ldo;棒。&rdo;我由衷的赞了声,忽然觉得身边养着这只厉害的小鬼也是个不错的事。
正要进门,江超皱了下眉头,紧接着鼻头动了下,&ldo;有血的味道。&rdo;
我纵身飞起,轻飘飘的过了院墙,整个院子在我的视野下一览无余。
这是栋很大的院子,进门就是个大照壁,绕过照壁还有座两人来高的盆景,怪石嶙峋,一派大富人家的做派。院子是传统的四合院,但是全部被翻新过,相当奢华。正屋里现在灯火通明,隐约还传出来人说话的声音。
我低头看了下,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字。仔细一看,他们身子下面都有血迹渗出。有四五个人看来已经死了,其中两个脑袋都没了,还有个脑花子留了出来。还有两个没死透,正在地上抽搐。
&ldo;呜呜……&rdo;
几声恶犬的低吼让我的目光从那些倒在地上的人身上移开,望向了西厢的房间。那一排房间貌似被改造过,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里面有好几个气血非常旺盛的生物,让我的魂魄都有点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