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口粮的葱油饼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叫压缩饼干的东西。
硬得像砖头一样,牙口不好的吃起来挺费劲。
真的怀念,前些时那些一口葱油饼一口午餐肉的时候。
“连长,给!”通讯员拿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往呼格吉日勒的嘴里面塞。
“啥玩意?”看到那黑乎乎的东西,呼格吉日勒第一反应居然是屎。
“牛肉干,走时候阿妈给带的,就剩这么一块了。”
呼格吉日勒赶忙把牛肉干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儿的嚼了起来。
草原上的牛肉干啊!
满满的家乡味道!
说起来心酸,从记事情开始,呼格吉日勒就在草原上放羊。
可这牛肉干,还真没吃过几次。
只有在白节的时候,才能在亲戚家吃上一口。
有一次看到头人家少爷掉在地上的牛肉干,呼格吉日勒捡起来就往嘴里面塞。
结果,被凶狠的管家踹了好几脚。
还被放狗咬!
小腿上的那道疤,就是当年留下来的痕迹。
想起小腿上的疤,又看看大腿上的伤。
这下好了,大腿上也有伤了。
不过还算好,如果偏个一尺,说不定命根子就废了。
大腿伤了也就伤了,命根子可不敢伤着。
那可是终身“幸”福的保障!
对面以色列人丁点儿动静都没有了,十几分钟前还在扔手榴弹,现在彻底消停下来。
战场上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虽然远处还是有枪炮声传过来,但好歹,这段地方没有了枪炮声。
打了一个晚上,终于消停了。
大家都躺在墙根底下,沐浴着战场上的阳光。
不少人拿着午餐肉和压缩饼干在啃,时不时还拿起水壶呡一口。
一看就知道,这帮混蛋在水壶里面装了老龙口。
让蒙古人不喝酒,这是不可能的。
巴彦就跟团长说过,酒就是蒙古人战斗力的源泉。
就算是受了伤,干二两二锅头,还能拿钱打一天。
所以,蒙古营也就没了禁酒这一说。
高纯度的二锅头,还能在受伤的时候当酒精用。
用呼格吉日勒的话来说,怎么喝都是喝。
“连长,敌军在撤退。”哨兵喊了一嗓子。
呼格吉日勒赶忙把脸凑到墙缝里面向外看,果然,以色列人都在向后跑。
这帮狗日的,终于是撤了。
看起来,接下来这几十分钟应该好过一点儿。
“仔细盯着点儿,大家抓紧时间歪一会儿,再有几十分钟就换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