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极北之地上空有凛冽罡风不适合御剑,现在找路的许多小法术都失灵了,不知道该怎么找路的江澄举目四顾,有点懵逼。
&ldo;算了,随便找个方向好了。&rdo;江澄说着把白纸往天上一扔,恰好一阵风吹来,将白纸往她的右手边吹了过去。
&ldo;那就决定了,右边。&rdo;江澄毫无负担的往右边走。结果走了一阵,江澄就发现了一个矗立的巨大石头。这石头大到什么程度呢?上面写的&ldo;幽祖&rdo;两字,一个笔划都比她整个人大。
站在大石头下面仰头望去,江澄琢磨着幽祖这两个字怎么有点耳熟,在脑海里翻了一阵,江澄终于找出了关于幽祖的记载,几万年前的人物,一个超级厉害的修士。关于幽祖的记载很少,因为时间久远,她的许多事都已经不可考,只留下了一座神秘的墓穴。
关于幽祖墓到底在什么地方,江澄看过的书中没有提及,一般修士也只是知道有幽祖墓这个地方,却不知道具体在何方,想不到原来就在极北之地。
江澄猜到这里大概就是幽祖墓,只在记载里看过的东西真实出现在面前,让人忍不住有种神奇的感觉,江澄不由稀罕的绕着大石头转了两圈。
结果这么一转,江澄发现大石后被一层薄薄白雪覆盖的地方有明显的一片暗红痕迹。蹲下身去,伸手轻轻拂开白雪,江澄捻起结成冰晶的红色闻了闻。
似乎这血洒在这还没多久……正想着,江澄忽然感觉到一阵奇异的灵力波动,那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感受到这股气息之后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江澄心里一动,立刻藏身在大石一侧,还用上了隐蔽的法决,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很快,坚硬的大石上晃出一圈涟漪,仿佛开了一扇门,一个浑身血腥味的黑影踉踉跄跄的出现。
同时,江澄隐约发觉了这个黑影人的身份,这应该是个魔修,他身上的气息让她觉得不舒服。
江澄原本并不想多生事端,毕竟能在这里弄出事情还牵扯到魔修,用脚趾想也知道不简单,她还要去找二师姐,要是没牵扯到她身上她也不想惹麻烦。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她看到黑影手中拿着的东西时,瞳孔忍不住紧缩,所有的思虑都抛到了脑后。黑影魔修手中拿着的是一串江澄再眼熟不过的菩提子手串,还有明显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白色沾了血渍的碎布。
那是大师的手串还有大师的衣服碎片!江澄惊得几乎跳起来,但是在黑室里无数次生死之间锻炼出来的反she条件,却让她保持了冷静。很快压下心底所有的情绪,江澄借着位置的优势,鬼魅一般靠近黑影魔修,几乎是使出了自己最快的一剑,一把将那个明显受伤不轻的黑影魔修斩杀。
那黑影魔修之前受了不轻的伤,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江澄时机找的极好‐‐那个黑影魔修半个身子还在涟漪门里面没出来,被江澄一击得手。
离成功仅一步之遥却被迎面来了个开门杀的黑影魔修被斩成两半,浓黑的血液飞溅出来,江澄紧接着又出一剑,削下了黑影魔修拿着手串和衣服碎片的手,她伸手接住那只断手的同时,一脚将尸体踢开。
异变就在此刻发生,那本该死了的黑影魔修仅剩一半的身体,竟还挣扎着扭转身子要来夺江澄手中的断手。江澄正被到手的菩提子手串晃了一下神,注意到他的动作下意识的往后一躲,然后她就拿着那只断手,整个人栽进了黑影魔修出来的那个涟漪圈,不见了踪影。
今天第二次猝不及防被传送到奇怪的地方,江澄已经淡定了,顾不得那临死反击没成功的黑影魔修到底怎样,她看了几眼自己所在的地方‐‐一个空无一人的石洞。匆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人埋伏在此后,就急忙去看手中那只魔修的断手。
那只断手手掌上坑坑洼洼好像被拿着的菩提子手串给腐蚀了,只有用白色碎布包着的地方才稍好一些。江澄小心把断手上拿着的菩提子手串抠出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再次确认这确实就是大师从没离过手的那一串。
还有包着菩提子手串的白布,普普通通的半旧衣料,江澄拿起放在鼻端闻了闻,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和檀香混合的味道。是大师的没错,江澄看着碎布和手串上的点点血渍直皱眉,大师难道出事了?
可是那么好像无所不能的大师怎么可能出事呢?!江澄想象不能。反反复复捏着碎布,最后她将菩提子手串戴在手上,沾血碎布揣进怀里。
既然这个黑影魔修是从这里出去的,他拿着大师的东西,那大师应该也在这里才对。如果她没弄错,这是幽祖墓,大师之前说要去的地方难道就是这里?
江澄打量着石洞,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走出去十几步之后,只有一人高的石洞越来越高阔,最后露出了一个半圆形的大弧口子。
出了那个阴暗的石洞,出现在江澄面前的是一大片半人高的芒糙,芒糙之后是一片烟波浩渺的湖面。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芒糙丛中还有栖息的水鸟扑扇飞起。这里生动的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江澄走下石阶,踏进了那片芒糙从中。
&ldo;叮铃&rdo;
忽然响起的铃铛声让江澄警惕起来,但很快她就看到一个半透明的白色身影轻轻巧巧的从自己面前跑过去。那是一个笑容满面的女子,她跑了两步就停下来,转身招手,声音清脆的喊道:&ldo;烛息大木头你怎么这么慢,快点!&rdo;
江澄往女子招手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长长白发似雪,身穿僧衣的年轻僧人,在芒糙丛中缓缓行来,长长的白芒拂过他温和的眉眼。
这两人都是半透明的,仿佛看不见江澄,一同往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