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方才她只觉得是有人拿着百余根针在扎她的脑袋,现下就是有千余根钉子钉入她的脑际一般,让人痛苦难耐。
虽然她依旧不能动弹,但栀子的脸上顿时露出难受万分的神情来。
<divclass="tentadv">这一切尽皆落入了北冕眼底。
但见他手指间灵力微动,瞬即那修长如玉般的手指间就多出了一枚浑身白玉通透的笛子来,笛身上镂刻着精细深绿色的符文,笛子的尾端系着一缕同色系的碧绿丝绦,微风徐徐,那碧绿的丝绦随风轻轻摆动,颇有一番风味。
北冕将那笛子放在唇边,不疾不徐的吹奏起来。
那笛声悠扬婉转,似百鸟争鸣,又似山泉叮咚……
那笛音一起,栀子只觉得浑身舒坦,头也立即不疼痛了,她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忽然发现她居然能动了!
难道这个戴着玉面面具的白衣谪仙吹奏的笛子是专门克制那幻颜埙的锁心咒吗?
不然,她怎么能动了呢?
栀子眼光扫了一眼一旁仍旧跌倒在地的梁邱,再看看那个正与这白衣谪仙比拼乐器的吕康安,心下多了几分计较。
倘若她趁机开溜,说不定会遭到那个一直待在一旁的梁邱的追杀,倘若她此时依旧不跑不动,那敌人一定会麻痹大意,对她的防备也会少几分。
栀子思虑再三,决定一直假装不能动弹的模样,等有了更好逃跑的时机,她再跑也不晚。
于是,她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一个木头人的形象,但双眼却没有离开那白衣谪仙与吕康安斗法的身形。
栀子对仙术道法比拼并不在行,她不明白此时谁的法术更高深,但她听那白衣谪仙吹奏出来的笛声,徐徐缓缓,时而悠扬若翻山越岭,时而又悠闲自得,若徜徉入海底……
那笛声清脆干净,不含一丝杂质,却轻松将幻颜埙的锁心咒的曲调压制住了。
只见,那吕康安吹奏了一阵子,额头上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神情已是相当辛苦。
随着那笛声悠扬一转,像是一道仙气急转直下,趁其不备攻向敌手要害。那吕康安突然猛地停止了吹奏幻颜埙,从喉间咳出一大口鲜血来。
“想不到……你已经达到了元婴境?”吕康安狠狠拭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败下阵来,“今日你不过是趁我家主子不在才逞威风,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此别过!”
他立时在身前不远处以灵力画出一道黑雾,人便转身即将进入那道黑雾中。
北冕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吕康安,运起灵力往他身前虚晃一招,吕康安大惊,急忙躲避,怀中却被北冕抓了一把,再细看时,那无定楼的镇派法宝奇牙节已经到了北冕手中了。
吕康安咬了咬牙,眼中露出怔忪之色,有一丝不甘与犹疑一闪而过,见北冕顷刻间亮出了他的神兵流影剑,心中顿生了放弃的念头,只得转身狼狈地逃进那道黑雾中了。
就如他刚来时一样,不多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