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他守着邰氏,其中的滋味和感受在岁月里变得模糊。
s市的平安夜没有落雪,但空气中仿佛夹杂了雪的寒意。
邰砾忽然想,江少观在美国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和一大群朋友一起庆祝节日,比此时此刻更自由?
老贾没有让邰砾久等,车里的温度适宜。邰砾坐在后排,通过车窗瞥到江少观刚从酒楼出来,旁边站着助理,两人在说话。
老贾也看见了:“要送江总一起回去吗?”
“不用。”邰砾收回视线,“他助理可以送他回去。”
年会有好酒,是老板买单,助理不傻,也喝了不少酒。
他没忘了照顾自己的直属领导,帮江少观叫了代驾,然后送江少观上了车。
江少观嘴里含了一颗薄荷糖,一只手撑住额头,眼睛微微闭着。
代驾把他送到停车场,结账离开。江少观靠在椅背上,摸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过了会,拨出一个电话:“帮我查下邰砾和齐绎有什么往来。”
“齐家的齐绎,是齐茂的孙子。”
“查得隐秘点,不要惊动邰砾,他的反侦查意识很强。”
私家侦探的电话还是连沛给他的,说这个人嘴巴严,业务能力出色,除了价格高点没别的毛病。他要是查不到的东西,要么是有厉害的人特意掩盖,要么是不存在。
江少观当时存了号码,没想过什么时候能用上。
他对邰砾有窥探欲,可也知道如果被邰砾发现了,会搞得很难看。
邰砾的生活其实很单一,身边的人多数都是工作上有联系的。
而如今邰氏打算和汽贸合作,邰砾和齐绎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见过几面?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江少观好像过于敏感了。只是邰砾看齐绎的那一眼,就让他有些受不了。
或者说他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很不安,齐绎的出现放大了他的不安。
这些问题反复盘旋在他的脑海里,刺痛他的神经。
他必须得弄清楚。
就在新年的第一天,侦探给他回了话,说没查到齐绎和邰砾之前有什么直接往来。
江少观注意到他的用词:“你接着说。”
“不过齐绎之前订了十二月二十三号的机票去洛杉矶,前一天才取消,参加邰氏年会倒像是临时起意。”侦探说,“这几天我跟着齐绎,确保他和邰砾没有见过面,昨天齐绎下班后到了邰氏总部附近……”
江少观心一紧。
“他到了旁边的一家教育机构。”
江少观:“?”
侦探继续说:“他来接一个oga,经调查oga是齐绎的堂哥,叫齐望轩。”
齐望轩?
江少观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时没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