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少观很快就到了,他住的地方离酒店不远,开车只需要十分钟。
邰砾怎么会发烧?
老天爷,他认识邰砾这么久,没见过他生几次病。
是因为他用冷水打湿了全身吗?
罪魁祸首是不是他?
他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不小心还闯了一个红灯。
停好车,他跑着赶上了正要关门的电梯上了17楼。
他进门,没有心思问太多,想也没想地蹲下身,把邰砾背到自己背上。
他反手紧握着邰砾的大腿根,步伐比总监和助理还要快。
邰砾的脸贴在他的背脊,他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有多烫。
电梯里有人好奇地打量,被江少观冷冷的一眼盯得连忙低头看手机。
车就停在酒店门口,江少观顾不上超速,将suv当作跑车,一路上超车无数。背他进医院门时,额头上渗满了汗珠,呼吸也急促。“医生,他发烧了,很烫。”他重复着,“他发烧了。”
就好像发烧是很严重的病。
医生不明白这个alpha为何这么惊慌,让江少观协助他给邰砾测了温度,四十一度,已经属于高热了,马上安排住院输液。
这是邰砾出生以来第一次因为发烧住院,他觉得自己在一个火炉子里,头脑昏晕,睁开眼都废了很大的力气。
入眼是一片白色,他恍惚了一下,搜寻入睡之前的记忆。
他明明是在酒店里。
他猛地坐起来,才感觉到手背上扎的针的存在。
他怎么到医院了?
病房里没有人,他的手机倒是在床头柜上放着。
他伸长手去够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欸,不要乱动!”来换输液瓶的护士说。
邰砾侧过头:“谁送我来的?”
“应该是你朋友吧。”护士说,“他说他回去拿你换洗的衣服去了。”
邰砾翻看手机,发现有来自总监的几通未接电话,还有一通和江少观的通话,通话时间几十秒。
他不记得自己接到过江少观的电话了,事实上他的记忆停留在他见了酒店的工作人员,然后……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他竟然烧到没有了意识。
“那个朋友……长什么样子?”
“挺高挺帅的……”护士抬起头,“喏,他来了。”
邰砾抬眸,对上江少观的视线,心中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醒了。”江少观走近,板着一张脸,“再测个温度,看烧退一点没有。”
护士拿过来温度计:“水银的测得准一些,你给他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