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如鲠在喉,但还是故作轻松,假装调笑道,
“怎么,我岁数还比你大了,你还要我去安慰你。你不是我那顶天立地的大哥了吗?”
埋在肖天腰腹中的宁江闻言,出声道,
“肖天,我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对你,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给你幸福,想跟你一起好好过日子。”
不想你总是如此像隔着一道天堑一般,隔离我。
肖天默然,他一直以为以宁江大大咧咧粗心大意的性子,不会怎么知晓他心里的苦闷。
“你近来,总是哭哭啼啼的,还说我是大姑娘。呵呵,”
肖天低低沉沉的笑了一下,好像受了莫大的幸福,继续道,
“宁江,我、我真的很开心,很满足了,”
肖天强硬的拉起宁江身子,迫使他抬眼直视他。
“你都在我身边了,我还有什么不开心,不幸福的。”
宁江如鲠在喉,眼里有血丝,眼神悲伤,持续哽咽着。肖天看着宁江稍微安定了下来,抬眼看了看看了一下午的窗外,艳阳高照,万物成荫,但仍旧避不了毒辣的日光,而他拼命想汲取那灼人的光亮,却好似遍寻不到,永远立于黑暗之中。叹一口气,继续道,
“我并不是因为、因为离了肖氏,弃了掌权而难过。我只是、只是觉得,”
抬手遮了一下刺目的日光,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觉得,算了……”
到底还是心意难平,任谁好不容易有了一番成就,却落的如今这样,谁心甘愿。说到底,他肖天也是个心气极高的人,口上说着无所谓,不介意,我甘愿,可他又不是圣人,哪能做到真正无所谓。肖天嗤笑起来,自嘲不已,道,
“其实,我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不,你不是,你听我说……”
“宁江,”
转而回看宁江,强硬打断他,不容置喙。
唯有宁江是他如今唯一的光。不由得苦笑,道,
“我是气自己,我在拖累你。”
“没有,不是,不是这样的。”
喃喃自语,说来说去重复这几个字。
“若是你愿意陪着我,”
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自己,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