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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嗔放学回家的路上,先去蛋糕店看了看。
店员微笑问她:“妹妹买点什么吗?”
喻嗔看着那个昂贵的数字“256”,城里的蛋糕也太贵了吧,她想起兜里总共只有五十块钱,窘迫地摇摇头。
店员很有礼貌:“没喜欢的也没关系,欢迎下次光顾。”
喻嗔走出蛋糕店,拉紧自己书包袋子,上公交车回了家。
喻嗔开门,万姝茗正在厨房忙碌。两个孩子今天都放假,她想给他们做点好吃的。
沙发上坐着一个笔直的背影,喻嗔很欢喜:“哥。”
喻燃顿了两秒,缓缓回头。
少年瞳孔是深灰色,大多数时候,他安静得像个木偶人。他并不回应喻嗔,兀自回房间去了。
喻嗔习以为常,洗了手去厨房帮万姝茗。
“妈妈,我明天可以去买点干花和奶油吗?”
万姝茗正在切菜,咚咚咚响:“干花,你要调香啊?”
喻嗔答道:“嗯。”尽管桑桑只提了一句,可是喻嗔一直放在心上,她笑着说,“想送给室友。”
缺乏蒸馏工具,她没法帮桑桑和邢菲菲做香水,可是香囊之类的还是能做。
万姝茗笑道:“当然可以,但是要奶油做什么?”
喻嗔如实告诉妈妈:“地震里救我的那个同学生日,我想试着给他做个蛋糕。”
万姝茗惊讶道:“你找到人了?”
喻嗔轻声问:“妈妈,他真的叫柏正吗?”
“你不是自己都打电话给镇长确认过了,当初的记录难不成有假!是叫这个名字,什么时候打听一下他们家地址,我和你爸爸亲自登门道谢。”
镇长确实肯定地说过两遍救她的人是叫柏正,白纸黑字登记过,喻嗔问出这个问题,略羞愧。
她点点头,心中发愁,不敢告诉妈妈,要是他们一家登门,估计会被臭脾气的柏正不耐烦让他们这些穷光蛋赶紧滚。
万姝茗不清楚柏正脾气,想起另一件事,有些失落,切菜声顿住。
“小燃还是不接纳我们。”万姝茗难受极了,女儿把机会让给柏燃,自己去念体校,这么多年,懂事得让人心疼对柏燃好,甜甜追着喊哥哥。
然而柏燃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始终一无所感。万姝茗有时候都忍不住怨恨不平。
喻嗔抬起脸,弯弯眼睛:“妈妈,别那样想哥哥。我回家之前他坐在沙发上。”
万姝茗转头,不太明白女儿的意思。
“哥哥作息很规律,下午六点他会回房间,可是刚刚已经六点十五了。”喻嗔声音温和含笑解释道,“他在等我回家。”
没有石头做的人心。
哥哥会好起来,总有一天,柏正也会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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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电竞吧里打游戏的柏正接到一个电话。
他看了眼屏幕,随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