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瓶盖,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瞬间扑鼻而来,没一会儿就填满了整个厨房。
嗅到这股味道,秋迟皱着眉吸了吸鼻子,接着往后退了几步,身体本能的远离“危险”。
“小舅舅,你竟然在冰箱里藏了陈年毒气弹。”她用手指捏起鼻子,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气味实在是够呛,陈义歌离得最近,相较于秋迟,他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只见他用勺子快速从中挖了半汤匙的东西出来,然后放到小盅里,并在水龙头下接了一点水。
见状,秋迟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想起对方的做派,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于是,她不确定的问道:“小舅舅,你该不会是想拿这东西给我……”
“狮京国医圣手的秘制药剂,千金难求。”
言简意赅的回答,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交代了。
而从对方的话里,秋迟大概总结出了以下几点:
一、这瓶散发着恶臭的东西是药。
二、秘制的标签,实则代表着成分不详,功效不详,且没有经过正规的安全检测。
三、千金难求,实则来路不明。
四、被实验的小白鼠,是她。
……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吃这种恶心的东西,她的胃就已经开始出现翻山倒海的感觉。
陈义歌此时正忙着开火熬煮,以及开窗散味,压根没留意到对方的状态不对劲。等做完手上的事,他才发觉秋迟的脸色已经白得不自然。
见状,他连忙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想吐。”
说着,她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可就是这一幕,让陈义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尽管不愿面对,但他还是开了口。
“什么时候有的?”
“有什么?”秋迟一脸的迷惑。
“什么时候怀孕的?”
“啊?谁怀孕了?”她望着对方愈发凝重的神情,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但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小舅舅你在说我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说这话时,陈义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告诉季予安了吗?”
注视着他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秋迟顿时有种想吐血的冲动。她身边的人平时一个个看着都挺聪明的,怎么脑回路一个比一个奇葩?
到底是谁告诉他,想吐就一定是怀孕的?
见对方不说话,陈义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再次想岔了,以为秋迟是不敢说,还瞒着对方。
于是下一刻,他暴怒的声音响起:“你立马给他打电话,我亲自跟他说!”
“……”
闻言,秋迟彻底无语了。
她无奈的扶额,并解释道:“小舅舅,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其实是你拿出来的东西太臭了,才会导致我恶心想吐的?”
似是担心对方继续胡乱脑补,她继续补充道:“而且,就算你打电话给季予安,他也没办法给你一个解释,毕竟他也解释不清楚人类无性繁殖是属于哪种变异类型。”
此话一出,陈义歌沉默了。
其实很大程度上,不能怪陈义歌会想歪。
毕竟在这个日益开放的社会里,两个确定了恋爱关系的成年人,未婚先孕都很常见,更何况是做某些事?
更何况,季予安又正值气血方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