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嘶。&rdo;傅恒终于睁开了眼睛,&ldo;你这手,就没个老实的,从前如此,现在还如此。&rdo;
&ldo;怎么?不行吗?&rdo;璎珞眯起眼睛一笑。
&ldo;行,让你知道什么是行。&rdo;傅恒也学着璎珞的模样眯了眯眼,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ldo;嗳!傅恒!&rdo;璎珞吓了一跳,抓住他被子底下兴风作浪的手,&ldo;别闹,大清早的,让人笑话。&rdo;
&ldo;谁笑话?谁敢?&rdo;
&ldo;呀……傅恒,你这个……&rdo;
&ldo;老不羞?刚才你不是都说过了。&rdo;
&ldo;唔‐‐&rdo;
就在璎珞半推半就香肩半露的时候,傅恒突然停了下来,他听到了房门外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很急促。
&ldo;老爷、夫人,旧宅来人了,说……说如玉姨娘……殁了。&rdo;
乾隆三十五年七月,缅甸再次发生战情,傅恒祭纛誓师,兵发腾越,初战告捷。
九月,野牛坝战船造成,清军水陆并进,击溃缅甸水军。
十月,攻克前被缅军占据的军事重镇新街。
连战告捷,圣心大悦,于是傅恒率军继续推进战线。
十一月,清军进攻老官屯。
&ldo;夫人,您怎么又起身了?&rdo;门外伺候的丫鬟迷迷糊糊之间发觉内间的灯亮了,揉了揉眼睛推门进来,只见璎珞披着件衣裳,坐在床边发呆。
&ldo;我心慌,睡不着。&rdo;璎珞的脸色有些难看,额际发间湿漉漉的。
&ldo;夫人近日来总是这般,明天叫大夫来瞧瞧吧。&rdo;丫鬟将灯掌亮了些,&ldo;夫人睡不着,奴婢陪您说说话吧。&rdo;
&ldo;不用了,你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坐一会儿。&rdo;璎珞摆了摆手。
&ldo;那奴婢就在外面,夫人您有事唤一声就得。&rdo;丫鬟乖巧地退了出去。
璎珞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将手覆在心口,那一处悸得厉害。傅恒这些年来,征战无数,她每每悬心,也是成夜成夜地睡不着,可却没有一次如同现在这般。
她突然很怕。
那个以往但凡在脑中稍稍冒出一点就被她强行镇压下去的可怕念头,如今正在疯狂地肆虐着她的头脑,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