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了嘴,心中却还有一片疑云。谢昉跟门外来报的小旗嘀咕了几句,便对她说:&ldo;走吧,沈宏来了,看样子要拆房。&rdo;
沈宏其实心里也没底,可为了救出姐姐,只能虚张声势,好在他这个声势刚虚张了一半,姐姐便已经自己从衙门的大门走了出来。
&ldo;姐姐,你没事吧?&rdo;沈宏赶忙上前关切,叫在后边轿子上的秋瑶下来。
她回头望了一眼在门内也在望着自己的谢昉,这才被秋瑶搀扶离开。
&ldo;姐姐……&rdo;沈宏见她不语,又问。
秋瑶见她神不守舍的不争气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又被谢昉把魂勾走了,嗔道:&ldo;大公子,您不用问了,我看小姐她可好得很。&rdo;
&ldo;是、是吗……&rdo;沈宏挠了挠头,他还真没见过笑着从北镇抚司衙门走出来的人呢。
☆、查找香料
从那日清晨沈芳年又被接回了沈府,袁夫人见了先是松了口气,随后便几乎将她身上通通检查一遍,这还不够,还要交个大夫来为她号号脉。
&ldo;婶娘,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rdo;沈芳年赶忙拦下,&ldo;您这么急忙忙的叫大夫,不知道的才真以为我有事呢。&rdo;
袁夫人一人惊魂未定,继续问道:&ldo;没有外伤说不定还有内伤呢,你在那里面有没有冻着?有没有给你吃什么带毒的东西?啊?&rdo;
她有谢昉帮她取暖,至于入口的东西……也只有那杯茶了,可是谢昉自己也喝了啊。当然了,这些又不能告知面前急切的袁夫人,她只能更加坚定的摇了摇头,道:&ldo;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问了那天在许府的事情!&rdo;
&ldo;那便好。你可知这一夜我和你二叔都担心坏了。那是什么地方?去年你二叔的一个同年好友进去了,再出来就没了腿;前年推行新政的时候,又进去多少人……若你有事,我们如何向你姑妈交代?&rdo;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她听到这些带着血腥味儿的事例,不免皱起眉毛来,只勉强道:&ldo;婶娘,您让我自己歇会吧。&rdo;
&ldo;哎,你一夜没睡,肯定累了,先歇会儿。&rdo;袁夫人起身走到了门口,又想起了些事情,又走过来道:&ldo;听说昨夜国子监祭酒周大人的公子去北镇抚司衙门了?&rdo;
她无奈,只得点头:&ldo;嗯。&rdo;
&ldo;周公子也是很好,在京城中人也是拔尖儿……&rdo;袁夫人满意地点头,自从皇后将沈芳年的名字从淑女名单中除去,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如今终于分明了。
&ldo;婶娘!&rdo;她打断袁夫人,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悦,又被迅速的隐藏,&ldo;您能帮我安排么?我想要见一见皇后娘娘。&rdo;
袁夫人只道她是害羞,又听她说要见皇后,更是顺心满意,忙答应道:&ldo;好、好,你想要进宫见皇后娘娘,婶娘岂会不帮你呢。只是现在皇后也有些麻烦,未避嫌疑,等许府案子的风头过去后,婶娘立刻便帮你安排。&rdo;
终于又安静下来,沈芳年躺回了自己的榻上准备小憩一下,却发现脑海中全都是谢昉的身影。她辗转反侧,嘤咛一声,这还叫人怎么睡啊!!
在家中又安然过了四五日,沈府中自然是安静,外面却因为许怜儿的死闹得沸反盈天起来。
沈泰为首的清流党在朝堂上咬的紧,纷纷弹劾谢崇礼,说他为了在后宫中安插自己的眼线而谋害忠臣之女,其罪可诸。阉党也不会坐视不管,这两天加紧罗织罪名,文官们挨板子的有,抱病回家的有,更有甚者丢了官帽,就差丢了性命了。每日朝堂上吵吵闹闹,皇帝干脆称病辍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