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言想也没想,一把扯过京书棠,紧紧地抱着她,像一个落水的人抱着一块儿浮木一样。
京书棠愣了,心里万分疑惑不解,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卫泽言的力气出奇的大,京书棠在他的怀里感觉心肺都快给挤出来了,她用劲儿捶打着卫泽言的背,口中大骂:“你丫的卫泽言你是吃撑了找不到事儿干啊?你放开我!放开!老娘……咳咳,喘不上气了……”
听到京书棠的“求饶”。卫泽言才赶紧放人,京书棠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看着卫泽言,满眼怨愤,没好气道:“你是怎么回事?”
卫泽言楞了楞,道:“你在卫家,我很担心你。”
京书棠挑了挑眉,有点好奇道:“担心?难道你妈会吃了我不成?”
卫泽言看着京书棠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没由来的心里一阵心虚,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难道……二丫,没有告诉你……全部的事?”
嗯?全部?京书棠脑中警钟敲得哐哐哐,咽了口唾沫,道:“你说……全部……什么全部?”
见卫泽言刚要开口,京书棠忽然双手蒙住了耳朵,道:“你……那啥?我可不可以不听……”
看着卫泽言那副怂样,京书棠用良心保证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二丫也是个机灵的姑娘,那天回来的路上,吞吞吐吐地说了老半天,对京书棠而言,回家又不是什么好事,那她肯定是把最重要的部分瞒住了。
京书棠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样子让卫泽言有些没办法,想硬来吧,京书棠细胳膊细腿的模样,把人伤着了心疼的还是自己。可是想要说说好话吧,自己那木头性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没说几句就给骂的狗血淋头的。
卫泽言闷了闷,最后一把扯过京书棠,京书棠大惊,还没来得及推开卫泽言,就见卫泽言一脑门扑了下来,紧接着,嘴巴上就一阵酥酥软软的感觉……
京书棠吓得三魂去了两魄的,脑子里一阵充血……这……这又是什么个情况……这又是几个意思?
卫泽言见京书棠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样子,眼里一阵笑意,他抱着京书棠仔细研磨一阵,最后附在她耳旁,不由自主道:“我很想你,每天都看着月亮……”
等等等等……这个跳跃太快……不是,卫泽言是在对她说情话?京书棠眨巴眨巴眼,一错不错地看着卫泽言。
卫泽言眼神暗了暗,脸上恢复了先前的冰冷,道:“这些的话,我很想对你说,可是现在,还不是晚上。”
京书棠脸上红得跟熟透了的果子,对卫泽言的这般直白的话有些吓住了……这……虽然她也不是那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卫泽言说的话也不是那么不堪入耳,可是……自己咋就纯洁地想入非非呢?
卫泽言看着京书棠垂下的脑袋瓜,脸上绒绒的光晕让她怎么看怎么可爱,乖巧。他的心里暖成了一片,继续道:“所以,接下来,我想说的,是正事。”
卫泽言有几分严肃的话语让京书棠清醒了一些,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卫泽言,然而接下来,卫泽言说的话,她情愿自己耳聋!
“神马?!你让我给京书礼打胎!”
京书棠的惊叫吓走了一群南飞的鸟儿……她惊魂未定,脑子里一片茫然……这……
妹妹悄然“帮着”姐姐拿走肚子里的孽种……
世界要不要这么狗血……
“听着,书棠,我知道你这样很为难,可是你这样做才是最好的,对所有人,包括你姐姐自己。”卫泽言沉着冷静道。他捧着京书棠的小脸,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她是大夫,不是刽子手,她的医术,不是用来杀她可怜无辜的小侄子的!
可是,卫泽言说的没错,京书礼的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确实是对于所有人而言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