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在她跟前站定,双手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去亲吻她,亲吻她嘴角荡漾的温暖笑意,亲吻她如鲜花般娇嫩柔软的唇瓣。
“还要叫侍卫吗?“
她的手抵在他胸前,红着脸摇摇头。她突感手心湿滑,摊开掌心,竟是满手的血。
小夭脸色骤变。
“嗯,有伤。“防风邶点点头,含笑看她,不在意地说。
“你伤哪了?严不严重?”小夭扶他躺到榻上,拉起他的手,搭在他腕上,查看他的伤势。
片刻后,她轻轻放下他的手,在他身旁躺下,盖好被子,迟疑一瞬,把手腕递给他,“你赶紧疗伤。”
防风邶狐疑的看着她,仿佛在问,为什么是手腕?
“脖子不行…”小夭红着脸低声说道,“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为什么以前可以?”
小夭的脸更红了,“以前是以前…。以前…。没成亲。”
防风邶沉默了一瞬,扶着小夭的手腕,几颗尖尖的小獠牙,刺破了她的手腕。
小夭专注的看着他,黑暗中那些感知被无限的放大,贴在手腕上时他的唇瓣是微凉的,吸允时伤口处是凉飕飕的,舔舐伤口时他的舌尖又是炙热的…
看着看着,她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隐隐约约中,她听到防风邶在轻声唤她,“小夭。小夭?”,她攥着他的衣襟,喃喃地问,“相柳,你的伤口…疼不疼?”
“有夫人在,就不疼了。”防风邶耐心地回她,又从她的药盒里翻找出一瓶玉髓,喂她喝下。
不一会儿,小夭平缓的呼吸声传来,防风邶在她身旁躺下,闭目疗伤。
次日清晨醒来,小夭见防风邶依然静静闭目躺着,她伸手去查看他的伤势,已好了大半,这才放下心来。
她起身换了衣服,梳好头发,又去看了看毛球的伤势。毛球已大好,正抖着脚歪头看她。
“看来你已经好差不多了。”小夭摊开掌心想要看它腹部的伤。
毛球轻轻琢了一下她的手心,又傲娇的把头一昂,不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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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辛王昨夜终于算是睡了个安稳觉,小夭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精神比前几日好了些许,还一个劲的跟身边得医师夸赞小夭医术高超,言语间,尽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满满的自豪感。
小夭心里明白,根本与她医术无关,只是些安神的汤药而已。是他那日将自己心里的心魔都倾诉出来,缓解了积压心头多日的郁结而已。所以这两日虽然夜里还会做梦,时而好梦时而恶梦…。但不至于像之前,整夜陷于梦境,不得安生。
可能因为现在正值仲夏,不用打仗,整个高辛宫廷里的气氛都是祥和的。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甚至会让小夭恍惚间忘了高辛与轩辕的这场战役,如今已是第六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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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毛球还是防风邶,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这些外在的伤,只要给予时间,便能痊愈,但高辛王的心伤,一时也让小夭束手无策,也许只有到这场战役彻底的结束,他才能真正好起来。
小夭回到漪清园,防风邶正在给毛球喂食。
只见毛球叽叽喳喳的叫着,防风邶专注的看着它,还时不时地点头,“嗯…嗯…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好…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