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三人结了账,便离开的小馆子。
先前谈话的那桌客人,在他们走后,盯着沈月萝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疑惑的说道:“我怎么瞧着刚才那位姑娘,长的很像刚刚成婚的永安王妃。”
另一人不相信,“不可能吧,王妃怎么会坐在这儿吃饭,还不吭声,一定是你看错了,快喝酒吧!”
在他们想来,哪个官家出来的人,不是吆五喝六,恨不得让别人跪下来迎接他们。
可是刚才那三个,行事低调,吃饭的时候点的菜也很普通,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身份。
上了马车,又行了一段,还没出镇子。
沈月萝嫌坐在马车里太闷,便坐在孙天旁边,让小春坐在里面。
因为是在人多的地方,孙天也不敢将马车赶的太快,正好给了沈月萝四处看看的机会。
就在这时,前面围了一群人,有人在痛叫,有人喝斥。
围的人不多,沈月萝他们路过时,不用下马车,也能看到包围圈里的情景。
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手里正拿着鞭子,抽打地上的一个人。
那个被她抽打的人,是个脏兮兮的妇人,看着像乞丐。
她嘴里求饶,双手抱着身子,随着鞭子落下,她也不断的扭动,情形凄惨无比。
“哼,没长眼睛的东西,本小姐这么好看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就是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本小姐打你一顿,算是便宜你了!”
大概是打累了,那少女双手掐腰,指着地上的妇人骂。
那妇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有意撞到您的,我家娃儿病了,我急着给他抓药,小姐饶命!”
她磕的很响,不一会,额头已是鲜血淋淋。
而那少女似乎还不满意,抬脚踹向那妇人的脑袋,将她仰面踢倒。
正要再骂呢,孙天气急了,松开缰绳跳下车。
手一挥,不用任何武器,便将那少女挥到一边。
沈月萝跟小春也随之跳了下来,沈月萝心里的愤怒,一点不比孙天少。
她好歹也是永安的女主人,就算是父母官吧!
怎能放任欺凌的事情发生,这周家不过是仗着,离永远有段距离,没人官他们罢了。
沈月萝冷着脸,站到那少女面前,二话不说,抬脚便踹了过去。
动作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不犹豫迟疑。
看的一旁的众人,全都傻了眼。
就连被踹到一边的,周茜也傻了眼。
要不是身后的下人,将她扶住,她这会一定会摔的很难看。
地上蜷缩的妇人,更是吓的面色惨白。
比起被周茜打,她更不想得罪周茜。
因为得罪了周茜,她就别想在固镇待下去。
于是她爬到沈月萝面前,又给她磕头,“这位小姐,您别为我出头,是我的错,我不该冲撞周二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
周茜这时也反应过来,目光不善的盯着沈月萝。
可惜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没有沈月萝的身上霸气。
所以这瞪视的眼神,也不是很有气魄。
“你是谁?竟然敢管本小姐的事,”周茜虽有点畏惧沈月萝眼里的寒意,但是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
在固镇这个地方,敢跟她做对,那就是死路一条。
沈月萝的目光岂止是寒,简直是刺骨,“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永安是个讲律法的地方,本地也有地方官治理,你不过是个商人之女,竟敢在城中行凶,小春,按照永安律法,她这样的行为,该如何判?”
小春面无表情的走到沈月萝身后,一字一句的回答,“回主子的话,按照永安的法令,当街行凶,致人伤残,判入狱一年,仗责五十!”
周茜愣了下,接着哈哈大笑,猖狂的不得了,“真是笑死我了,你们是从哪冒出来的,居然当着本小姐的面,说出这样的蠢话,这里虽有县官,可是那个窝囊废,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书生,不怕告诉你们,固镇就是我们周家的天下,你敢在这里踢我,哼,看我不叫人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