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眸中滚烫,一滴泪落在青白色的裙上晕开。
在秦安殿禁足的几日,她想了很多。
关于谢瀛,关于庆国的未来,也关于她与谢徵。
在此之后几日,也再未见谢瀛来过秦安殿,她如今这般不知下一步棋该如何来走,庆国的一切又像是沉重的磐石压在她胸口。
实在无法,她只能去主动试探。
“幺铛,备两个辣椒来。”
她在屋中用辣椒熏红了眼睛,待眼睛红肿得像似日夜难眠,以泪洗面的模样后,才令宫人端着煮好的乳茶,去书房寻他。
待到了门口,才见里面虽透着烛光,却格外寂静。
门外守着两个侍卫,见她来,拱手:“娘娘万安。”
沈卿晚温声道:“本宫来寻殿下,还请两位进去禀报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应道:“殿下现下不在书房,还请您回吧。”
“那殿下去了何处,你们可知晓?”
“回娘娘,殿下的行踪,属下不敢多过问,还请娘娘莫要为难属下了。”
这两人当是谢瀛手下的暗卫,面色冷淡与他们的主子如出一辙,一问一答之间毫无破绽。
碍于两人身份,她即使是如往常那般略施恩惠,想来也是不会起作用的。
她只能暂在书房门前静等,待到一炷香的时候,见不远处有一行人来。
再近些,见李旸为首的几个太监拎着宫灯照明,光影落在谢瀛脸上,阴影笼罩住他半面,更显阴鸷。
见她在书房门前,谢瀛勾了勾唇角,可眼底却似凝着一层薄冰,问她:“你怎来了?”
“殿下”,沈卿晚柔声喊他,微抿起唇瓣,尽显乖顺。
待谢瀛走近,血腥气扑面而来,沈卿晚暗暗攥起裙角,不安感涌上心头。
待到他将擦拭过双手的白娟递向李旸时,其上血迹在黑夜中格外刺目。
再一瞧,在他身后的队伍中间被押着两人,披头散发,囚服上都是血痕,被硬拖着上前,脚步虚浮。
她忍下喉中不适,尽可能平稳语调与谢瀛诉说:“臣妾许久未有见过殿下了。”
说着,她眨了眨眼睛,挤出星点泪珠沾染在睫毛上,惹人垂怜。
“是吗”,谢瀛冷哼,上前揽过她细腰,按在她腰。窝敏。感处,道:“既如此,便随孤来叙叙旧吧。”
沈卿晚腿上一软,顺势倒在他怀中,心中更是忐忑。
“坐”,谢瀛将她牵至椅上坐下,随即落座在她身侧。
两人共坐在阶上,沈卿晚看了一眼他的腿。
自从张婉儿及笄礼那日,谢瀛便已对外宣称双腿痊愈,如今她却还是没能习惯他平日里这般高出她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