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会嫁给皇室的。”
陆霜衣心比天高,志向千里。皇族的规矩太多束缚了她,而宫内四四方方的天更是会将她拘住。
这样的女子就不是该有家室拖累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瑾王做不出将她困在身边的事。
两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有些心气低迷的瑾王摆了摆手,遣退了。
可下午时候,陆霜衣让人送了回礼过来。
看着那方棋盘,又瞅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物品,跟个进货似的,瑾王不由失笑起来,
让绫止给他兑了一盏花蜜茶,悠闲的自己跟自己下了一局棋,而他的心情也渐渐又恢复了愉悦。
再说这梁侯府。
梁侯带着梁世子一回府便闭门谢客了。
梁侯爷生了大气,让梁世子跪在祠堂里就是一顿鞭子伺候,打得梁宽书整个后背都皮开肉跳了,要不是听了风急急赶过去的,侯夫人一把抱住老侯爷,梁宽书能被打断两根肋骨喃!
侯夫人哪管梁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看着自己儿子满背的血,这会儿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俨然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势。
“你打吧!连妾身一起打死算逑!”
梁侯算不得惧内,可与侯夫人多年夫妻,两人过的还算琴瑟和谐的,这会儿倒真不至于跟女人动了手。
他一扔鞭子气鼓鼓的望椅子上一坐,自己气得连眼珠子都有些红了。
“你自己问他!”
侯夫人胡搅蛮缠了一茬倒不是真没了脑子,这会儿拧着梁宽书的耳朵满脸都是泪痕。
“儿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呀!你若连为娘都瞒着,娘也是保不住你的啊!”
在梁侯与夫人这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的攻势下,梁宽书这才梗了梗脖子将事情说了出来。
虽然出口的话大抵是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可侯夫人却深知后宅里的龌龊,眼下气得是差点翻了个白眼过去,直叹儿子是中了狐狸精的道了!
能一个月就赚得三万两银子的儿媳妇,侯夫人都能将人供起来!更别说还是能当着皇帝与诸位大臣面前与自家老爷辩驳胜出的女子!
什么不喜人家陆姑娘,儿子这听了曲府二姑娘的挑唆,想没进府就给正房下脸子喃!
能未出阁就爬了男人床的姑娘那什么好东西!可自己儿子看不懂不说,一颗心还巴巴的被人哄着!
昨日退婚之事,她就听了个囫囵,哪知道梁侯却是先入为主真当是人家相府姑娘下作,一门心思想着是府里的清誉了。
这回好了,别说他被圣上斥责,连世子爷的官职都丢了,眼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喃!
皇上要真听了长公主与瑾王的告状生了大气,侯爷的这爵位说不定就止于他这代了,这爵位最后说不得还落不到这儿子头上喃!
那时候,梁侯府可真就败落了!
一想到受人白眼,落井下石,连娘家都看不起她的嘴脸,侯夫人坐不住了!
都是那狐狸精!都是那叫曲雯霏的狐狸精!
她要去扒了她的皮!!!
侯夫人提起裙摆转身就走,她也不想管这个糊涂儿子。
梁侯又不可能真将他打死,最多不过被拘在自己院子里反省,而她再不找那狐狸精算账,就得立马气得吐血身亡了!
看着气焰匆匆的侯夫人朝起一根棍子就出了院子,梁宽书心下一跳,只觉得不妙。
“母亲!母亲!”
可侯夫人哪里理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