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宝珠,“你也跟着安宁去休息,朕会派人给谢老侯爷传话,让他不必担心。”
“至于你们几个,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且在一旁候着,朕随时传唤你们。”
众人起身道“是”,宝珠跟着安宁公主来到了公主的寝宫。
两个小姑娘都是没心没肺的主,尽管方才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但她们很累,一会儿便就睡着了。
最先来到上书房中的是沈国公以及寒王。
皇帝面露愠怒,寒王忙上前问道:“臣弟听闻方才安宁遇到危险,没大碍吧?”他露出关切的神色,极为真挚。
皇帝审视的看向自己唯一的胞弟,他对胞弟自来有着身为兄长的滤镜,总觉得自己的弟弟是天底下最优秀的人。
他对弟弟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便觉得弟弟也应该是这样对自己的。
然而事关嫡女的安慰,容不得皇帝不先抛却这份滤镜。
“无碍。”皇帝淡淡道。
寒王又问道:“可查出真凶是谁了?”
皇帝道:“没有,不过方才谢家兄弟捉回来一个刺杀安宁的刺客,那刺客正欲自杀,被谢永福给制止了,如今太医正在医治,就等着他醒过来之后审问了。”
寒王这才放下心来,“能查出凶手便好,若不然安宁的安危实在让人担心。”
皇帝掠去愁云,问道:“不知舅父与皇弟认为,凶手该是何人?”
“这。。。。。。”寒王面露疑惑,“安宁不过是公主,想来应该不会招致什么危险,却不知这一次。。。。。。”
沈国公附言道:“没有任何证据,臣也不敢胡乱揣测。”
皇帝又道:“传秦王幼孙,晋王次孙过来。”
如今抵达国都的藩王之子也就陆川和陆蕴这两位了。
他们如今暂时住在宫中,因年纪尚幼,会在皇家书院中同世家子弟一起读书。
不过因为他们身份特殊,故而皇帝会令书院中人单独给他们授业。
皇帝此言一出,寒王面露疑惑,“皇兄觉得是他们?”
寒王神色坦坦荡荡,甚至还为陆川和陆蕴说话,“他们不过都还只是个孩子罢了,怎会谋害公主。”
虽然皇帝无数次说起要立寒王为皇太弟,但寒王一向表明,自己对这些虚名并不太在意。
他更喜欢皇帝能够好好活着。
于皇帝心中,寒王是个淡泊名利之人,今次的反应也同寒王的人设很相符。
沈国公则道:“有什么不可能,虽都是陆氏皇族血脉,但这些人到底是在藩地长大,同公主素来并不亲厚兴许是嫌公主碍眼,便想除去公主,也未可能。”
至于为什么会嫌安宁公主碍眼,原因大家都晓得。
“更何况,老臣以为,”沈国公拱手道:“即便是陆川同陆蕴年纪尚幼,但他们身边未尝没有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