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萧鸣凯只觉得胃里不舒服,肚子也不舒服,急急忙忙的跑去如厕,不到一个时辰跑了三趟。
墨月给切了脉,并没有什么大碍,或者说,脉象上看不出来什么,但体内的毒有减轻的趋势。
萧鸣凯吩咐骆冰回府,这个样子还是别被柳萱看到了吧。看来柳澈说的对,需慎重。
墨月跟着一起回了府,询问萧鸣凯是否还要服用柳萱给的药。萧鸣凯说,“你觉得呢?”
墨月说,“属下不知是什么毒,太医也只说中毒,何毒也说不清。单从脉象上看,此药的确是解药,但王爷……为了稳妥,王爷要不传那个人来看看吧。”
“不必了,本王信你,你看着再调一剂药即可。”
下了马车,萧鸣凯又急急忙忙的跑去如厕了,还没等缓一缓,宫中传来了旨意。
宫里的荷花开了,皇后邀请远王家眷明日进宫伴驾赏花。
萧鸣凯心里知道,这是皇后要放马嘉纯出来,罢了,谅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由她去吧,也实在是顾不上其他。
整整一日,萧鸣凯不知跑了多少趟,精疲力尽,吃了最后一次药,连漱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昏昏沉沉的睡到半夜,突然觉得燥热,醒了过来,试着打坐,吐纳气息,竟没有被压制的感觉了,一个小周天循环,神清气爽。
萧鸣凯施展身法,向别院飞奔而去,骆冰又惊又喜,紧忙跟了过去,居然有些追不上。
深夜的别院很安静,只有零星的几间房里映着烛光。时烟听见了有人进院的声音,挥着剑冲了出来,看到来人并没有退下,而是行了礼,说,
“王爷,墨月姑娘可回来了?”
“可是柳小姐有事?”萧鸣凯紧张的问。
“回王爷,柳小姐无事,也或许有事。”
“有事就是有事,什么或许,你说清楚了。”骆冰说。
“回王爷,柳小姐下午在院里闲逛,逛到了墨月的药庐,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属下刚刚去看过了,不知柳小姐在鼓捣什么,人没事,只是药庐……。”
“本王去看看。”萧鸣凯脚下生风,墨月的药庐他从来没有去过,也知道墨月的规矩,即使自己是王爷,也不曾破了这个规矩。
药庐里,柳萱正用杵子捣着什么,侍女看着正在熬煮的草药。柳萱捣的认真,额头上浸着密密的汗,白色的纱布很是显眼。
时烟刚要说话,被骆冰拦住了。看了许久,柳萱才注意到来人。
“王爷安好。”柳萱微微福身,行了礼。
“柳小姐一切可好?”萧鸣凯望着眼前的人,居然有些紧张。
“谢王爷挂怀,一切都好。”
问过好,两人就再无话说,柳萱抓着手中的帕子低着头擦了擦汗,萧鸣凯盯着柳萱头上的簪子,一只云朵图案的簪子。
“王爷……”
“柳小姐……”
两人同时开口,稍显尴尬。骆冰使个眼色,侍女福了福身,退出了药庐,骆冰和时烟也退出了药庐,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