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军汇合,吃饱喝足,休整够了,西戎的军营都没有动静。秦勇又待不住了,不停的问萧鸣凯,何时出战。
萧鸣凯看看日头,在心里演练着每一队兵马行进的路线和用时,“最多过一个时辰,准备进攻,所有人检查装备。”萧鸣凯起身检查自己的战马,一切无误后,让人将达拉图带了过来。
达拉图五花大绑的被带来了,像是被人灌了吃食,衣服上污迹斑斑,狼狈不堪。萧鸣凯说,“两国交战,总得有个很好的由头才好,没有文书,没有通关文牒,西戎屯兵于我朝境内,本王定不能相容。”
达拉图啐了一口,说,“要杀要剐,王爷尽管动手,何必费这个口舌。”
“王爷,两军交战,不杀俘虏。”骆冰说。
“他投降了吗?没有投降,就不是俘虏。”萧鸣凯说。
“投降?做梦吧!”达拉图说,“是我大意了,中了你们的奸计。”
萧鸣凯绕着达拉图走了一圈说,“这个大意的代价有点大,全军覆没,除了你以外。”
“萧鸣凯,有种你就跟我单打独斗,我若是眨一下眼,就是你孙子!”达拉图气急败坏。
“爷爷我没这个闲心陪你玩。”萧鸣凯又绕着达拉图走了一圈,总觉得有些奇怪,问骆冰“他的武器呢?”
骆冰一挥手,有士兵拿了过来,萧鸣凯让墨星去检查了一番,墨星检查完,说,“王爷,这枪头上淬了毒。”墨星向萧鸣凯点点头,萧鸣凯明白了。
达拉图仰天大笑,“萧鸣凯,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是什么毒。”萧鸣凯听到了达拉图的笑声,一下子明白了他觉得奇怪的地方,确切的说,他觉得熟悉的地方。
“在赤城行刺本王的人是你吧,这月余过去了,本王如今好好的站在这,你觉得你那毒有用吗?”萧鸣凯说。
达拉图变了脸色,是呢,一个多月了,怎么萧鸣凯还能站在这。萧鸣凯说,“你若是说出些有用的东西,本王可以考虑放了你。”
“休想!让我做叛徒,呵,远王太幼稚了。”达拉图不屑一顾。
“嗯,也是,咱们都是幼稚的人,真不知你的主子会怎么给你解释,本王还能活到现在。”萧鸣凯诈达拉图,达拉图脸色又变了变,萧鸣凯继续说,“既然你不想说,来人,拉去砍了吧,别浪费咱们的粮食。”
达拉图心事重重的任由人给拉走了,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不禁打了冷战,闭着眼等着刀落下。
突然听见有人喊,“西戎军方向来人了。”达拉图猛的站了起来,看向远处,他以为是西戎大军来了,却只看见几个小点在移动。骆冰带一队人就冲了过去。
很快,来人被带到了萧鸣凯面前,骆冰的剑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对萧鸣凯说,“王爷,你看这是谁?工部的李侍郎!”
“先捆了再说。”萧鸣凯轻描淡写的说。来的三个人都被捆了起来。
“王爷,请听下官一言。”原工部侍郎李世康说,“下官代西戎二皇子来传话,若是王爷退兵,西戎二皇子愿意每年向王爷奉上岁贡,二皇子还说,若是王爷肯助他登上王位,二皇子承诺西戎百年内,不犯我朝。王爷,战事起,劳民伤财,死伤无数,请王爷三思!”
“李侍郎这话说得真好,还是回京同皇上说吧。”萧鸣凯冷冰冰的看着李世康,“来人,送李侍郎回京!”
“王爷,您糊涂哇,听下官说完,听下官说完!”李世康挣扎着。
“李大人,从你自西戎军营走出来,你就没有了说话的资格!”萧鸣凯示意人堵了他的嘴,“战事起,劳民伤财,死伤无数,这话的确不错,但这战事,不是我挑起的,也不是我朝挑起的!”
萧鸣凯环顾了周围的将士,说,“我们为何来此!是保家卫国!是保护我朝子民安居乐业!西戎来犯,吾辈将士当如何?”
“杀,杀,杀!”众人齐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