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的客厅里。
萧天宇和凌染染一大一小,步步相逼。
一个唱白脸儿,哭唧唧的喊叫吹棒,“二哥哥,染宝知道你最厉害的,你一定可以救人,可以手术成功的,染宝相信你,你是当染宝的救世主……”
一个唱红脸儿,站稳道德制高点,强行勒逼,“飒凛,不管行不行,你总要试一试的,你和飒然是兄弟啊,你忍心让他坐牢吗?”
“明明只需要你做一件小事罢了,为什么不行啊!”
两人口口声声,一起进行道德绑架。
他们寸步不让,直接把萧飒凛逼到墙角,架于高处。
他俊脸茫然,目光全是窘迫和不知所措。
走到这一步,他终于感受到了,属于萧娆的痛苦。
曾经,他高高在上对萧娆说的那些,看似忠言的风凉话。
——萧娆,你为什么不能宽容一点,接受染染呢?
——萧娆,你不要太自我。
——萧娆,做人要善良一点儿……
现在,父亲和染宝,尽数还给了他。
“爸,染宝,你们别逼我,那个病人——郭文宾,他快80了,又是重症脑瘤,根本治不好,而且,他是东亚机财阀,行事作风不算讲究……”
萧飒凛微顿,“郭家背景不干净,到现在都是脚踩黑白两道。”
“上个给他治病未果的医生,已经生死不知了,我一旦接手他,治的好就算了,要是治不好,恐怕很难脱身。”
命都要搭进去。
他神色复杂的说。
情真意切。
然而,萧天宇和凌染染根本完全听不进去,或者说,在他们眼中,只有萧飒然是他们真正的亲人,他们一点都不在乎萧飒凛要面对的风险。
“飒凛,爸知道你难,可是,你总不能不顾亲情吧。”
“二哥哥,别人做的手术不行,你行了,不正好代表你厉害嘛。”
“你不能那么自私。”
他们一味的指责和诱哄。
“我,我……”
萧飒凛怔住。
父亲和染宝不在乎他将面对的危险,他却不能不在乎这两个人的看法,自从母亲去世,他的生活里只有家人,而染染……
已经跟他闹翻。
他唯有的亲人就剩父亲、染宝和大哥。
“我,我,好吧,我试试。”
萧飒凛垂头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