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们所想,这事该怎么办?”
“我们只问你要烧埋银子。”
果然是为钱来的,明筝正色道:“要多少?”
“拿一千两银子过来,这事就算两清。”
刘十一一直没有开口,在听见这伙人狮子大开口后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出来道:“一千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
“你们这么大的买卖,不会连一千两都拿不出来吧。”
明筝说:“就算是把咱们铺子给卖了也不值一千两。”
这些人一听依旧不依不饶,依旧只会闹。大大影响了厚善堂的生意。
刘十一和伙计看了一眼,然后刘十一低声和明筝道:“东家您别惊慌,咱们先商量一下对策。”
明筝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听得人群中有人说:“你们这些坑蒙拐骗的骗到这里来了?”
然后明筝就看见了人群中有一个男人站了出来,那人四十上下的样子,长得倒是很有气概。
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发声的男子,明筝心道这人是谁啊?不过愿意替厚善堂说话的人,估计是以前他们救治过的病患。
“厚善堂不积德,治死了咱家老爹,咱们难道还不能讨个说法呢?杀人偿命,总要他们给个说法才行?”
“哦,你还要人家的性命?”那人显得不缓不急,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要她的命做什么,只要他们厚善堂给个说法,给点烧埋银子总行吧?”
“你开口就是一千两,这不是明摆着的抢么?你们也别欺负人家一介女流了,闹得这样大,还是报官吧。官府里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那个人突然就改变了口风,说道:“见官就见官,咱们谁怕谁啊。”
明筝心道早就见官不就了结了么,之前又闹成那样。
她当时表态说:“行,咱们报官,请仵作来验尸。到时候是谁的责任一目了然。”
那些来闹事的人暂时住了声。
半个时辰不到,官衙那边就来人了。五六个衙役,然后还有一个仵作。
衙役将那些围观的人都给驱散了,然后将尸体抬进了厚善堂,也不让家属接近,同时厚善堂的三人也做了相应的回避,接着让仵作开始验尸。
那些家属就跪在厚善堂的门口哭喊,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烧纸。场面要有多晦气就有多晦气。
明筝和刘十一他们在后面堆放药材的仓库里待着。刘十一这才顾着问了明筝昨日患者来医馆的情况。
明筝说:“当时患者意识是不清楚的,家属也不配合,而且态度极不好,不过相应的脉案我都记录好的。要查的话我也能立马拿出来。”
伙计听着两人的诉说,他虽然不懂治病,可是这些年也见识过不少,他忙问:“东家是不是惹上什么人呢?”
“往日里我从不和人结怨,怎么可能去惹事?”
“但这些人总感觉是有备而来,实在让人疑惑极了。”
经伙计这样说,明筝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些人就挑她一个人在医馆的时候,还挑裴旭恰巧不在桐兴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是蓄谋已久。可是他们在桐兴行医这么久,他们也从未得罪过谁。会是谁看他们不顺眼,然后故意使绊子么?到底人命关天,谁会拿亲人来做要挟?明筝惯不会以险恶来揣测人心的,她一时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