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明筝自己想法将这封信顺利地带出去,还不要让端王身边的人发现。
晚些时候,端王亲自来添香阁了。
他到的时候萧闰棠卧病在床,端王上前看了一回,有些不放心道:“兄弟的身体堪忧,要不让咱们王府的太医给兄弟瞧瞧?”
萧闰棠现在是装病,他哪敢让太医给他看病,立马就会露馅,掩饰说:“不必麻烦王爷了,内人倒是会些医术,一直都是她在给我调理。可能这两日总是外出有些疲惫了,身体有些吃不消,躺躺歇歇应该就好了。”
端王有些忧心地看了看萧闰棠,接着又转头问明筝:“弟妹,兄弟这病可要不要紧?”
“暂且无妨,多养养就好了。不过每天的饮食可能要讲究一些,给王爷和王妃添麻烦了。”
端王道:“都是自家人,哪里麻烦。让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没有让你们吃好玩好,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说得多真挚感动啊,不明情况的话肯定会为端王的这番用心给感动到,然而谁知道他背后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打算?
高门大户里的这些事比起职场上的那一套有时候还要让人可怕。
明筝穿越到这边几个月来也经历了一些事,深深地感受到要想这个时代呼风唤雨并没有那么容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算计,就会有争斗。以前的她确实有些社恐,然后一头埋进学术钻研里,对其他的事并不怎么过问,如今看来那时候的她是被身边的人保护得太好了。长到二十多岁也没经历过什么大的风雨,顺风顺水地成长。
到了这边被原作者做的人设,被设定好的剧情影响,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有那么容易的。
那封信明筝最后还是想办法送出去了,至于萧仲祺能不能顺利收到她也不敢保证,兴许会被人半路截下,兴许无法顺利送达,还有即便送达了兴许他也不会赶到黔地来。
夜里明筝和萧闰棠商量:“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自救啊。”
“你说得容易,如何自救?”
“只要脱离了王府,脱离了身边这些眼线应该会好很多。”
萧闰棠冷笑道:“你想得太简单了,即便咱们想法出去了不住王府,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咱们难道还能顺利逃走不成?你太小巧他们的心计了。”
“你们表兄弟也无仇怨,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待咱们?”明筝之前想不明白。
“我和他当然无仇,只是他的野心在那,现在又想拉萧家下水,怎么可能如他所愿?更何况现在的萧家远不是祖父还在的时候了。”萧闰棠感叹道。
明筝从萧闰棠的话中察觉到端王有叛乱之心,而且还想拉拢外祖萧家。
端王时值壮年,如今在黔地就藩,只要他规规矩矩地呆在藩地,时代子孙都不用愁。朝廷对宗室子弟的待遇又不错,只要自己不作死富贵荣华几代人。
不过端王似乎的志向并不安于现状。
夜里听见的那些异响是私自打造兵器的声音,只怕私底下存在不少招兵买马的事,端王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大,闰棠夫妇一时也摸不清。
在那封书信送出去后的第四天里,明筝从别处听见了苗疆有地方起来叛乱的事。
端王妃见到明筝就和她声泪俱下地诉苦:“哪知那些作乱的蛮子会起来闹事,咱王爷昨日一早就出去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听说那些蛮子厉害得很,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这么久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也不知是凶是吉。”
明筝见她哭得那样伤心又安慰道:“没事的,王爷又不会亲自上阵杀敌,身边护卫的人不会少,他不可能受到半点损伤的。”
“他一出门我就担心,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到头。这些杂碎安稳日子不知道过,就会闹事。”端王妃又哭了一阵。
苗疆叛乱的事牵制着端王,端王作为藩王对于地方上的这些军政严格来说是不能插手的,可是非常时期藩王作为宗室子弟还是有责任。不过藩王手里没有兵而已,有时候需要的也只是个态度。
苗地叛乱的事明筝和萧闰棠都看不明白,端王去了苗地后七八日又回来了。明筝偶然打听到前面的叛乱并没有停息,端王手里没兵有些事他也做不得主。
萧闰棠去见了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