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哪管身后事。
是夸是骂,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放下酒杯,钟离粟郑重的点了点头。
“恭喜。”闻元澈勾唇笑了一下。
对他来说,是骂是夸并不重要,人活着就要及时行乐。
钟离粟就是顾虑太多。
若钟离粟能想开,作为好友,他自然是为钟离粟高兴的。
与钟离粟的闲适不同,闻昱因着封后大典的事忙的不可开交。
为了给钟离粟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闻昱要求礼部和内务府,事无巨细都要向他汇报。
整个宫中都因为这场不同寻常的封后大典忙的不可开交。
单是当天的服饰,就商讨了很久。
闻昱不同意钟离粟着凤袍带凤冠,尚衣局定的样式全被闻昱驳回了。
最后闻昱敲定,两人的礼服样式完全相同。
礼部监察史却不同意除皇帝外的其他人使用海水江崖纹。
好几封奏疏都在斥责这件事。
本就时间紧迫事务繁杂,连这种小事他们都要骂上一骂。
闻昱干脆扣了折子,偷偷跑去燕王府幽会。
熟练的从后院跳进燕王府,却没有发现钟离粟的影子。
闻昱没办法,只好去找刘管家问个究竟。
对于闻昱的神出鬼没,老管家早就就见怪不怪了。
“今晨景王爷来过,把王爷喊了出去。具体去了哪,王爷没有交代。”
闻昱没再为难老管家。
独自跑到钟离粟的房间去等。
从正午等到日暮,仍旧不见人回来。
直到夜深人静,整个燕王府除了闻昱只有巡逻的侍卫没睡。
钟离粟踏着星光,推门而入。
因着吃了酒的缘故,钟离粟的反应比平时要慢一些。
直到闻昱靠近了他,这才发现他屋子里还有个人。
袖中的匕首应声而落。
闻昱极为熟悉钟离粟防御的动作,在他出手之前,飞快的捏住他的手腕。
“安之,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味道。
钟离粟握着匕首的手松了下去,整个人向前倾靠在了闻昱身上。
今天闻元澈邀请他去西山校场的演武场玩。
他教了一整天世家子弟拳脚功夫,末了还要被拉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