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审问还是这么客气,我点点头,并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清楚地知道手心里的汗并不是因为房间太热所造成的。
请问你认识一位叫巴比洛?弗兰斯朗?德蒂尔金斯?贝拉斯克斯的西班牙籍男子吗?
什么?
我的英语并不差,但像是姓名的那几个单词我却没能弄清,因为太长了,这些个字足够给十几个中国人起名字的了。
名字有些长,我们就叫他巴比洛好了。
我去过不少欧洲国家,当然其中也包括了西班牙。但如果每一位遇到的人都没有刻意隐瞒的话,我应该不认识一个名字这么长的人。
记不得了,应该不认识。
直到那位警官拿出照片之前,我一直都在认为这或许是他们找错人了,贝克街可能住着一位与我同姓的中国人,毕竟刘在中国是个大姓氏。可是不能逃避的就是,那相片中的脸我再熟悉不过了,昨天还在一起呆了一整日。没错,死者就是那个临时替工的酒吧伙计。
我认识,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住在沃金,甚至于我根本就没有出来它由西班牙口音。
我急于辩解自己的清白,激动得离了座位想要站起来。在膝盖还没有完全伸直的时候,就感到两肩传来一阵剧痛,持械的警官用枪托把我又压回了椅子上。
刘先生,我们不会冤枉什么人,当然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人犯。如果你想洗脱嫌疑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与我们警方合作。顺带一提的是,对于过分激动的人,这里有专业人士会处理。
片刻的宁静过后,我的心情得到了一丝平和。
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更详细的情况吗?
我喝了桌子上的那杯咖啡,尽管并不能确定那是否为我而准备的。其后便尽量保持心平气和的语气,讲述了昨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记录员写下了我的每一句话,我只希望我的蹩脚英文不会出么表达错误的情况。
你说你丢了随身的口袋,得到了一个鸢尾花箱?
是的,把我带来这里的那三位警官都看见了。
好,我们会核实的,你还能记起是什么电影的摄制组吗?
我的英文不好,只听得&ldo;欺骗&rdo;,之后的单词发音已经记不得了。
你说你昏迷在了地下室的仓库里,那大概是几点钟?
应该是七点多的时候,我听了整点钟声才离开的,之后因为下雨又再次返回。
我们假设你在仓库里呆了半小时之后昏迷,可我们的取证员说旅店老板是在十一点半前后看见你回去的。这期间的几个小时里,你足够往返沃金作案的了,而且经初步的死亡鉴定推测,死者就是在十点左右的时候遇害的,时间上来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有什么人看见你躺在地下室?
不知道,我原以为是酒吧伙计发现的我并找人送我回旅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