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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疏桐从正屋过来,听得有人论及此事,就在外面站着听了会儿,见她们停了,才放重了脚步,让屋内两人知觉,道:“存惜。”
存惜道:“来了,夫人什么事吩咐?”
徐疏桐已经从外面进来,落雁问了一遍礼,只是表情上有些古怪,徐疏桐装作不知。她道:“我们马上就要出宫,你把包袱收拾一下。”
“是。”存惜看了一眼落雁,她怪舍不得,天天有说有笑,猛的走了,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只盼着能早些过来。不过算着日子,也要一个来月,选秀还是大规模来着。哎!
徐疏桐并无其他事吩咐,就先出去了。
留她们两个说话,存惜道:“落雁,人家好舍不得你,我走之后,你会不会想我?你一定会想我的,你不是对我有意思么。可千万别想我想瘦了,记得多吃点儿。”
落雁真想一掌拍死存惜。她跟她那个主子都是妖精变的,她深深怀疑,存惜向来嘴里吐不出象牙,会不会是狗精?不过徐疏桐一走,会不会把薛意浓的热情给淡下来,若真是这样,她是否要鼓掌说‘走得好’。
晚上,徐疏桐和薛意浓谈及白日之事。
“落雁好像晓得我们的事了。”
“哦。”
“您怎么无所谓的样子,要是她告发了我们,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到时候您母后一定会出面阻拦。”
想起日后可能的不顺利,就算是徐疏桐也有些不大开心。而薛意浓却给出了一个令她意外的答案,“你放心,母后早就知道了,而且还跟朕提过这件事。”
“咦?真的,那她说什么没有?”
“没有,尽管她并不乐见这样的结果,可是她曾经也说过,只要朕幸福就好。而且没有你在朕的身边,朕也要去面对别的女人,这些母后不可能想不清楚,与其让朕的身份暴露,不如你待在朕身边好,至少也安心不是?”
贺太后又不是真傻,她拎的清。徐疏桐自然放心,只是薛意浓这会儿才跟她说起这件事,让她白担心,着实该打。伸手在薛意浓的屁股上拍了几下,“就知道吓我,不要光顾着说话偷懒,赶紧用力。”
此刻徐疏桐就坐在薛意浓的后背上,指挥她俯卧撑,腹肌不结实了,该练。两人以奇怪的姿势,吆五喝六。薛意浓停下来问道:“能不能不做,朕累?”乖觉的摆上可怜兮兮的表情。
“不准。”
“为什么,朕都累了一天了,意思一下就行了。”
为什么?徐疏桐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俯下身来,拎着薛意浓的耳朵,如此如此。“明白了?”
薛意浓顿时精神百倍,练的又快又猛。她俯卧,她撑,她俯卧,她撑!把徐疏桐差点从背上颠下去,“突然发什么疯。”
“朕哪里发疯了,朕要让疏桐幸福。”
徐疏桐脸有些微微发红,推她的脑袋道:“不正经。”然而并没让薛意浓停下来。
翌日,存惜的包袱早收拾好,来向徐疏桐说了一声。
“娘娘,我们什么回去?”
“择日子不如撞日子,今天如何?”
“这么快?”
“快吗?外面已经在报名了,要是迟了可不大好。是不是舍不得落雁?天天在一起也不嫌腻。”徐疏桐略微有些嫌弃,顺便在心里八卦一下存惜和落雁组队的可能性,只是想到这里,甜甜一笑,她怎么有点儿被薛意浓传染到了。
存惜见她笑的呕心,吐了吐舌头。“娘娘又在想皇上了,大白天的也想,真不知羞。”
“想她怎么了?你还没人可想呢!”
存惜辩驳,“谁说我没人可想,奴婢想皇上,我和皇上在梦里至少练到十八层了,谁像娘娘嘴把式,光说不练,您再不动手,奴婢可要爬床夺宠了。”
徐疏桐笑道:“你试试看,我看你多大的胆子。”
存惜忙忙举手,“奴婢投降,好了,这就走,奴婢去拿东西。只是不跟皇上说一声真的好吗?”
“让她惦记惦记也好。”
“吊人胃口。”不等徐疏桐催,存惜已经走了。收拾完东西,趁着薛意浓不在,竟然开溜了。等她回来,喊了半天的人,发现不在,问宫女道:“夫人呢?”
“回皇上的话,夫人离开皇宫了。”
离开了?“说去哪里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说,如果问起,就说出宫了。如果皇上再问,就说参加选秀去了,暂时不能见面,皇上好好照顾自己,好好锻炼身体,等她回来是要检查的,来不及面辞,皇上勿怪。”
还让她勿怪,真是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