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妈野蛮了。
这劲头要是放打架上,胯骨都得脱臼。
闷了两口烟,江初把心底那点儿毛躁压下去,往下出溜一段,把两条腿架在桌上,瞪着墙上挂着的装饰画,抿着嘴用牙齿一下下碾着烟蒂。
中午决定来开电脑的时候,他倒也不是不信覃最那句话,关键真的被证实了,就让他有点儿莫名的郁闷。
郁闷的点还不是他有反应,就跟覃最说得那样,都那么野了,就算是两条狗在弄看着也会兴奋。
江初的郁闷在于,看着那些东西,他脑子里竟然忍不住地总把覃最代入进去。
代入覃最然后有反应,这他妈就很操蛋了。
变态么不是!
逼着自己做了一下午活儿静心,傍晚再从书房出来,感觉跟闭了个关似的。
客厅昏暗暗的没开灯,江初去敲敲门,喊了一声,把几个房间的灯都打开。
覃最从卧室出来时,身上带着股烟味,江初朝屋里看看,问他:“一下午干嘛呢?也没个动静。”
“写作业。”覃最说。
江初抛了罐椰汁给他,说:“晚上下点儿面吧,想吃了。”
“嗯。”覃最答应一声,掀开易拉罐喝了一口。
有覃最在家就是舒心,江初舒舒服服往沙发上一趴,什么都不用他琢磨。
拿着手机划拉几下,老杜往群里发了堆照片,二十张里十八张都聚焦在他大侄子身上,有一张合影一群人都在笑,老杜估计手抖了,除了杜苗苗,其他人脸都虚了。
大奔在群里直骂老杜赶紧脱离无儿无女的潇洒行列吧,这一天心操得,直接晋升爹位。
江初笑着一张张看,看见张杜苗苗钓上一条大鱼,又惊又笑冲老杜显摆的照片,突然良心发现了一小丝儿,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厨房问覃最:“你想不想再去哪儿玩玩?后面还好几天假,带你去个水上乐园什么的?”
覃最正在煎蛋,头也没回就说:“不去。”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去滑雪怎么样?”江初有点儿想不着这个年龄的男孩儿爱玩什么,搁他反正不想去热门城市热门景点,活着过去挤死了回来。
“我明天上课。”覃最把蛋装盘子里放在一边。
“就开学了?”江初闻着挺香的,伸手去端。
“学校只放三天。”覃最无奈地看他一眼,把手上的筷子递过去,又开火煎了两个。
“也是。”江初想起来了,他上学那阵儿,学校不管什么假也是照着一半的放,这么些年了还是一个样儿。
“那等过年吧,江初说,“年假时间长。”
他端着鸡蛋刚转身要走,听见锅挺响的爆了声油,回头一看,覃最把火摁低,攥着锅铲转转胳膊,右边小臂上被嘣了两粒油花,直接就泛红,很迅速地起了两个小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