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时佳璐听过不少。
她其实很费解,她明明只是辞掉了一份不合适的工作,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成了白眼狼?
一句“难道我连辞职的权利都没有吗”憋在心口,无法诉说,她深知,这样的话一旦说出口,只会延长这场骂战,而不会对现状产生任何改变。
拳头捏紧了松开,时佳璐把自己的手心掐得生疼,才终于冷静下来,撂下一句“工作还会再找的”,就把门关上了。
时母到底是没有再闯门进来。
只是这就像一个预兆,时佳璐觉得她后面几天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这好像一个悬在头顶叫人惴惴不安的刑罚,当它真的开始落下的时候,虽说很烦,但未尝没有一种安心感。
固定的灾难在固定的时间点上演了,带来让人熟悉的痛苦。
晚饭时分,归家的时父也得知了女儿辞职的消息,夫妻二人在餐桌上对时佳璐进行了一番盘问。
这是固定流程,尽管心情差到食难下咽,时佳璐还是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之前那家公司的老板不太会经营,公司快不行了。”
时佳璐也不提老王侮辱人的事,反正她觉得她爸妈不会为此心疼她,只会说她“玻璃心”“太矫情”,她只能用他们在意的点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现在行业发展挺快,我觉得待在这家公司没什么前途,与其等公司倒闭再出来找工作,不如现在跳出来看看机会……”她一顿,顺便提了下周筱的事,“正好我们公司有个中层主管打算创业,问我要不要加入,我已经答应了。”
她美化了下周筱的职级,想让这件事听起来靠谱一些。
她爸果然上当:“有领导赏识你是好事,不过刚开始创业,能给你开多少工资?不是说现在互联网行业很卷吗?我看新闻上都这么说,那创业能成不?”
“创业哪有什么必然成不成的,不都是赌一把。”时佳璐飞快地瞥了他一眼,“您不是知道的吗?”
时家父母做些小生意,早年也换过不少种生意,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换过好几次赛道”。
“就是知道才觉得这事风险太大。”时父皱了皱眉,夹菜。
他很瘦,脸上的皱纹明显,有道道沟壑,这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都要多几分沧桑,看得出辛苦过。
时佳璐就表示,自己看好这件事,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谎称自己刚开始上班的时候就在琢磨行业前景了。
“都是我们害了你,”时母听得愁眉苦脸,“害得你做人这么不踏实……一天一个想法,就没个靠谱的!”
时佳璐:“……”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妈。”
“怎么了,我说错了?当初非要学什么传媒,学出来了又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你非要住外面我们都答应了,结果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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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也少说两句。”时父看她,“现在又不是我们那个年代,再说了,我们那个年代还要下岗呢,要不谁下海啊?现在的小年轻怎么会一份工作干到死。”
时母把饭碗一推,声音陡然拔高:“噢,我现在在这个家连说两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谁不让你说了?让你说点有道理的。”时父也来了火,“真是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