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不讲道理?”朱艳霓被挡住了去路,有点烦,“我是她朋友,可我不认识你,你装什么她朋友呢?”
“她叫时佳璐,我叫贺冬。”贺冬垂眸看着她,“我是她朋友。”
“贺冬……贺冬!”
听了一晚上这个名字,就算醉了,朱艳霓也不会全无印象。她对这人的印象不算好,但也不坏,主要是,时佳璐确实没说什么不好的话。
在她的描述中,贺冬是弱小的,需要帮助的,但这一刻,朱艳霓迷迷糊糊的,好像懂了时佳璐为什么无法接受。
那种割裂感太过强烈了,没有人会把一个存在即是压迫感本身的男人当做小可怜。
时佳璐无法自处,朱艳霓颇为不理解;但现在,她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贺冬从她的反应里得到确信:“她和你提过我。”
朱艳霓不说话了,她不想暴露太多有关时佳璐的信息。
“你也喝醉了,一个人扶她回去有难度,而且夜里风大。”贺冬客观地描述她们现在的状况,“我的车就在附近,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朱艳霓拧眉。
稍顷,她从时佳璐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开始拨号。
贺冬目光一凝,很快,他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将手机掏出,陌生号码,于是递给对方看。
朱艳霓当然认得自己的手机号。
“你真是贺冬……”
贺冬“嗯”了一声。
“那走吧。”她也不纠结,“你的车在哪儿?”
很快,贺冬将她引到了自己车里。
余捷瑞已经被他赶去打车了,车里只有司机。贺冬站在门外,看着朱艳霓艰难地将时佳璐抱进车里。
时佳璐今天穿着一件杏色女士休闲西装,开叉开到胸部以下,里面是一件纯白色吊带打底,此时领口因为动作被扯松,露出脖颈到锁骨白花花的一大片。
贺冬想着自己塞到她胸前口袋里的那张名片,没敢上手帮忙。
塞的时候,并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似乎有些不妥。
他等朱艳霓也上车,替她俩关好车门,才自己上了副驾。
“后座上放了矿泉水。”贺冬说,“到哪里?”
朱艳霓报了个地址,随后嘀咕:“我是不是不应该把璐璐的地址交出去?”
贺冬嗯了一声:“给都给了。”
是这么个理,何况朱艳霓现在无法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