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过之后,陷入沉思。
过了许久之后才道,“你是说,月氏如今的族长,将虫王……”
“是。”赫连歧垂眸应道。
“哎。”皇帝叹了口气道,“那虫王只会进入女子的体内,而且一只虫王只认一个主人,你是个男子,怎么可能中招呢?”
“这是何意?”赫连歧一脸惊讶地看向他。
“何意?”皇帝笑道,“叶家的丫头也算是仁义了,竟然替你挡了。”
“父皇,您是说,那虫王本就是月氏族长要给她的?”赫连歧连忙问道。
“她是怎么说的?”皇帝又问了一遍。
赫连歧仔细地想过之后,“说她已经活了百岁了。”
“哈哈。”皇帝放声大笑道,“看来,她如今还在记恨着。”
“记恨?”赫连歧不解地看向皇帝。
皇帝慢悠悠道,“也许叶家的丫头能够化解这场劫难。”
皇帝盯着赫连歧又道,“皇儿可是看上她了?”
“这……”赫连歧敛眸道,“她一心要回大朝。”
“这也难怪。”皇帝赫连挚看向他道,“毕竟,她并非在烊国长大。”
“父皇,儿臣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赫连歧无奈道。
赫连挚到底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傻儿子也有这一日,他放声大笑道,“这男女之事,你自己掂量。”
“这……”赫连歧委屈地看向他。
“好男儿,行事要果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赫连挚直言道。
“是。”赫连歧只能拱手应道。
赫连挚见他这般,反倒越发地乐呵了。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偏偏在赫连挚与赫连歧这对父子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父子之间,褪去了这身黄袍,与寻常父子并无不同。
而赫连歧与赫连旭的兄弟关系也是如此。
赫连挚见他因此事儿也愁眉不展,便摆手道,“是该到了立室的年纪了。”
“父皇。”赫连歧抬眸看向赫连挚。
赫连挚感叹了一声,便让他退下。
赫连歧只能无可奈何地出了大殿。
他抬眸看向远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赫连歧自然没有想明白,不过,这种事情,再怎么想都是徒增烦恼。
既然到了这一步,赫连歧觉得他该勇往直前,不应当犹豫。
赫连歧如此想,便径自出了宫。
叶梓萱睡了两日,才醒。
沈氏不忍心叫醒她,直等到她睡醒之后,便让菊妈妈特意送来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