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很配合地解释:&ldo;皇印上有九条火灵,我有九条邪火灵,所以受它控制,不过这次转世,我发现自己竟多了一条邪火灵,它就控制不了我了。&rdo;
身负邪火灵,怪不得叫焰邪元君,雁初暗忖,更觉得不可思议,邪火灵无故多出一条,想必是焰皇察觉异常,趁他初降生时力量未恢复,让萧齐父子用凝雪石封心制住他的。
&ldo;可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rdo;
萧炎扯了扯额前的头发,道:&ldo;因为我的存在关系着他的皇位啊,他怎么敢轻易杀我?&rdo;
焰邪元君与皇位传承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他脱离控制,是否就已经预示了将来要发生的事?雁初斟酌片刻,尽量将语气放得和缓:&ldo;多谢你救我,我想休息了,你先去外间吧。&rdo;
萧炎眨眼道:&ldo;师父,你身上还有伤,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我可是个孝顺的徒儿啊。&rdo;
说完,他上了床,俯身朝她压下来。
察觉他不怀好意,雁初没有挣扎:&ldo;元君历经转世,莫非还不知道&lso;廉耻&rso;二字?&rdo;
&ldo;廉耻吗?&rdo;萧炎摸摸她的脸,&ldo;男人爱慕女人,用这种方式延续后代,自古如此,有哪里不对?&rdo;
雁初道:&ldo;我们是师徒。&rdo;
&ldo;那又如何,&rdo;萧炎道,&ldo;师父与徒弟,本无任何血亲关系,你们却要以乱伦为理由来禁止结合,奇怪的规则。&rdo;
雁初断然道:&ldo;我不认为我想跟你结合。&rdo;
&ldo;作为猎物,被迫交合繁衍也是传承的一种方式,就像你们女人出嫁,并非都是自己愿意的,&rdo;萧炎撑着脸俯视她,&ldo;你有别的选择吗,师父?&rdo;
此人外貌美丽无害,手段之残忍却极为罕见,言行更加疯狂不可理喻,雁初哪敢抗拒,惟有想办法转移他的兴趣:&ldo;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吗?&rdo;
萧炎瞧了她半晌,笑起来:&ldo;徒儿已经长大,不想听故事了。&rdo;
那只手开始扯她前胸的衣衫,带着比寻常人略高的体温,有点烫热。眼下别说真气受制,就是没有受制也逃不掉,雁初深深吸了口气,有点颤抖地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放弃反抗了。
薄唇落下,连吻也是烫的。
长睫在她脸上摩擦,有点痒,他吻得很文雅很入迷,动作中居然透出几丝爱惜的味道,若非清楚他惯于伪装,定会以为是真情所至。
雁初全身一僵,有片刻的失神。
很奇怪,好像有个人曾经也这么对她,那种感觉让她迷惘,想要跟随它去记忆中寻找,头脑又变得一片空白了,仅留下那么一丝奇异的感觉牵系心头,她只知道,那个人……不是萧齐。
半晌,萧炎放开她的唇,顺着玉颈往下吻去,而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忽然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本已抵在他大穴上的银簪随之滑落。
雁初猛地睁开眼。
&ldo;师父,你不老实,&rdo;萧炎随手将那支银簪丢得远远的,&ldo;对待徒儿要温柔爱护,这样会伤害他的。&rdo;
心知斗不过他,雁初咬牙放弃:&ldo;帮我办成一件事,要我怎么做都可以。&rdo;
&ldo;要帮你报仇?那真是件无趣的事,&rdo;萧炎抬起脸,认真地劝道,&ldo;仇恨会损害你的美丽,师父,你该学会宽容。&rdo;
&ldo;当你的家人全被害死,再说宽容吧,&rdo;雁初讽刺地弯起嘴角,见他有考虑的样子,她轻声道,&ldo;那个人利用我,让我的父兄为他和他的主公卖命,可最后他不仅背叛了我,还跟他的主公合谋害死了我的父兄,夺走他们的一切,那人和他的主公也正是囚禁你的人,你为何不肯帮我?&rdo;
&ldo;啊,原来如此,&rdo;萧炎摸摸额头,忽然问,&ldo;你的家人不被害,也迟早会死,有区别吗?&rdo;
听到这么荒唐的问题,雁初怒极反笑:&ldo;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他们了?&rdo;
萧炎道:&ldo;同为受害者,我能原谅,为何你不能?&rdo;
&ldo;因为你没有过,就不知道失去的痛苦,&rdo;面对疯子,人反倒会因为不需要掩饰而变得真实,雁初咬牙,冷冷地吐出一个字,&ldo;滚!&rdo;
这种执著在别人看来是傻吧,不值得吧,那又如何?她不甘,不甘心付出许多却遭遇背叛,不甘心亲人白白丧命,不甘心越军被别人抢走,不甘心自己失去了一切,别人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越家的东西!刑风箭与冰流寒气折磨着她,最初的十年里,她只能在永恒之间的那个石洞里安身,每逢伤势发作,她简直生不如死,不知多少次昏迷又醒转,不知多少次梦见死去的父兄,落得这样下场的她,要眼睁睁地看着仇人们在外面过得快活无比,这种刻骨铭心的恨,又岂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疯子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