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鸣却恶人先告状,眉毛一蹙道:“你是狗吗,乱咬什么?”
燕云一听就不乐意了,牵着人的手去摸自己嘴上还没好彻底的疤,挑了挑眉质问道:“谁是狗?”
他刚亲完林凤鸣,嘴唇上还带着不可言说的湿意,林凤鸣一碰便忍不住轻颤,骤然抽回手指,红着耳根嘴硬:“你。”
燕云气笑了,低头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那狗睡你……”
那声音小到除了他们没人能听见,林凤鸣闻言恼羞成怒,推着他的下巴把他扔到了一边,冷冷地看着那人含笑的眼睛:“让你休息了吗?滚去干你的活去。”
“杨白劳都没你这么周扒皮。”燕云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拎着镰刀站了起来,他看了林凤鸣三秒后突然冷不丁道,“树底下蚊子多,看好蚊子,别又挨了咬,痒得半夜撒娇让我给你挠。”
预料到林凤鸣要骂他一样,说完扭头走了。
三秒过去,林凤鸣陡然回过神,恼羞成怒想骂他的时候人已经滚得不见踪影了,只能暗暗把这笔记下。
观众们闻言乐不可支,弹幕立刻开始了小作文创作:
“哟哟哟,《半夜撒娇》”
“云子哥今晚睡觉眼睛别闭太死,我怕嫂子给你喂药”
“云子哥左眼放哨右眼站岗,主打一个等着老婆撒娇”
“胡说什么呢,我们云子哥如此玉树临风哪能是大郎啊,至少也得是个西门大官人吧!”
“那行,我直接穿越之我是武松,弄死西门大官人为民除害,至于我的亲嫂嫂,区区杀兄之仇,嫂嫂一定是被奸人蒙蔽!”
“细说宁宁半夜怎么撒娇的!!我要看!!”
林凤鸣坐在树下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田地,端着燕云给他拿来的杯子,看着那人忙碌的背影,过了良久后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他似乎和这片金黄的大地和解了。
仇恨和痛苦都被眼下的恬静洗去,那些黑暗的忧愁的回忆,也都被那段吵闹而幸福的回忆覆盖。
林凤鸣嘴上嘲讽燕云五谷不分,实际上这人真干起活来还是相当麻利的。
到了晌午,燕云把活都干得差不多了,其他组的成果则有些惨不忍睹,众人在大巴车上集合时,段星贝一脸的土印子,配上他那双大眼,活像是去土堆里挖煤才回来。
剩下的人也没好到哪,唯独林凤鸣干干净净的,衣服都晾干了,和众人格格不入。
燕云汗流浃背地坐在他旁边灌水,身上挂着细小的芝麻叶和干枯的杂草,林凤鸣蹙眉给他往下摘叶子,看着对方身上晒出的红印子,满眼都写着心疼。
穆央擦完汗感叹道:“二位对彼此还真是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