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坏心眼子都看在眼里,陆怀安摇头笑笑,没说破。
他这大舅哥,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实,哪玩得过沈如芸这个小狐狸。
这一天,沈茂实一直等到天色全黑,聂伯也没有来。
他实在不能理解,儿子做错了,老子不应该管教吗?
明明聂伯看上去多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怎么在他儿子这事上一次次犯糊涂?
“哥,吃饭了!”
沈茂实心事重重地走进来,吃饭都提不起劲。
看他这样,沈如芸也有些难受。
但她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世事如此,多余的同情心只会伤害到自己,早点看明白对谁都好。
对于赌约,沈如芸没有再提,但沈茂实心里却始终梗着一块。
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看着他实在想不开,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样子。
等她上了楼,陆怀安拉了沈茂实到一边。
“来,哥。”
下午打的半斤小米酒,味道很醇。
沈茂实回过神,有些奇怪:“这是……酒?今天不过节啊,为什么买酒?”
他想了想,哦了一声:“是小芸生日?不对啊,她不是还要过几天才生日吗……”
陆怀安一把拉住他,无奈笑了:“都不是,就是这两天闲着没事,找你喝两杯聊聊天。”
三杯酒下肚,沈茂实脸上的苦色就掩不住了。
“怎么能这样呢?他们简直太过分了,聂伯肯定在家里教训聂盛……”
打心底的,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聂伯是个坏人。
虽说来来回回全是这些话,但好歹还是发泄了出来。
一直憋在心里头,把人给憋坏了就不好了。
等他睡了,陆怀安才回了房间。
沈如芸还在做题,看到他来,撇撇嘴:“我哥是不是念叨我了?”
“没。”陆怀安过去看了一眼,打了个呵欠:“早点睡吧,还要过几天才开学呢。”
“嗯呐,我就是怕自己手生了,随便练练。”沈如芸想了想,托腮看他:“你说,我这样是不是过分了?我哥性格就这样,但我实在看不得他为难你才想给他个小教训,可看他这样……我也挺难受的。”
陆怀安想了想,摸了摸她的头:“其实太圆滑也未必就是好事,茂哥性格如此,还是不必太强求了,这次让他看清楚,也挺好的,以后我留意着点,不让他吃亏就行。”
他这般站着,长睫微垂,在灯光下有近乎宠溺的温柔。
沈如芸把垂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面颊微红:“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知世故而不世故。”
莫名其妙的,怎么又夸上他了。
心里有点痒痒的,陆怀安撒开手,故作镇定地转开脸:“不早了,睡吧。”
心下却琢磨着,初九是沈如芸生日,生日那天……
他侧身看着沈如芸柔美的侧脸,喉结微微上下滚动。
恍惚想起,他们还没圆房。
空气也变得躁动,他闭上眼睛,开始琢磨着她生日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