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错“啊”的一声自凳子上跳起,回答道:“不怕前辈笑话,晚辈在研究奇门遁甲。”
“钻研这个作甚?你琢磨得明白?”凌云子示意沈错不要站着,自己则是随手拿了个木桩坐了下来。
沈错沮丧地摇了摇头,随后把布阵的想法告知了凌云子。
“你小子未免管得太宽。”凌云子满脸的怒其不争,“人各有各的定数,你强行相护只会适得其反。你凡事都替他们想得周全,反而会让他们渐渐丧失自保的能力。自助者,天助之,要自保靠的当然是自身。依我看来,你出言提醒已然足够。”
沈错无言以对,他明白顺势而为的道理,却常常无法做到。
似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了,凌云子看了眼地上的九宫,语气缓和问道:“你摆的是初见时我所布的阵法?”
“请前辈指点一二。”沈错借坡下驴。
“奇门遁甲我也是知之甚少。当日你所见的是我唯一会布的奇门阵法。说来惭愧,这仅会的一阵还是当年玉衡子前辈所授。”其实全真一门也有不少阵法,例如北斗天罡阵、撒星阵等,凌云子自小精修道术,却极少花时间在阵法的钻研上,因此也只是一知半解。人的精力有限,没几人能做到包罗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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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节气为小雪且在下元,因此当时所布的为阴遁二局。却与当年玉衡子前辈所传的时节大致相同,这才能布置无误。”凌云子将沈错用树枝画出的九宫抹去,重新布置了一个,指着中间说道,“我以自身道剑镇中宫,随后依次将不同数量的灵气打入不同方位的树木之上,这才得以成阵。”
沈错盯着九宫图上的三奇六仪一头雾水。
“是不是不明白为何这般布置?”凌云子笑道,“我也不明白。哎…也不知玉衡子前辈从何算出我会用到这个阵法。”
见沈错绷着脸一言不发,凌云子暗暗发笑。当年玉衡子三人离去后,他又何尝不是对着这阵法苦思冥想,愁容惨淡呢?
“好了。”凌云子随手一抹将阵法拭去,“奇门遁甲若没人指点极难入门,你还是别去探究了,小心变成疯子。你且站好,让我瞧瞧。”
沈错闻言,站直了身躯。
“这大衍诀’真是神意。”凌云子细细打量沈错后感叹道,“你这伤恢复得真快。”
“前辈的丹药也功不可没。”沈错感谢道。
“恭维的话少说。”凌云子神情严肃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可成变化而行鬼神。这指诀既然称为‘大衍诀’绝非只能疗伤这么简单,你需好好体悟灵气运行的关窍与顺序,看是否能寻出其中奥妙。”
沈错颔首认同,随后疑问道:“既然如此神奇,为何天机掌教并未参悟?”
“老掌教性格周正,循规蹈矩,轻易不敢修改灵气法门逾越先辈所传也属正常。”凌云子猜测道,“大衍诀’与武当其余道术截然不同。依我猜测这指诀多半非武当亲创,或许是某代掌教自他处学来也未可知。”
沈错一惊。但是见凌云子神情不似玩笑,略微思索道:武当的身法讲究的是灵动,太极剑法则是以静制动,确实与这指诀的“直白”与“霸道”迥然不同,凌云子前辈的推断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又过片刻,凌云子自怀中取出竹筒递给了沈错,“这里还有七八枚丹药,你且收着。”
“啊?前辈这就要走了?”沈错先前见凌云子与天机子相谈甚欢,以为他会多留几天。
“我自有要事。怎么,你留我作甚?难道要我帮你对付织田?”凌云子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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